"我知道，"底迪打斷了她，身子微微前傾，一股淡淡的古龍香水味鑽進了李曉麗的鼻腔，讓她有些心猿意馬，"所以報酬才這麼豐厚，不是嗎？"
李曉麗咬了咬嘴唇，內心掙紮不已。一邊是巨額債務的壓力，一邊是對趙天明的恐懼，讓她左右為難。
"你放心，"底迪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放在她麵前，"我隻要你問他關於這個女人的事，其他的，你什麼都不用做。"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眉眼間帶著幾分憂鬱，正是那晚在俱樂部裡和趙天明發生爭執的女人。
"我……我試試吧。"李曉麗最終還是屈服於金錢的誘惑，顫抖著手接過了照片。
"很好。"底迪滿意地笑了笑，遞給她一張名片，"事成之後，打這個電話。"
李曉麗接過名片，匆匆忙忙地下了車。看著黑色的轎車消失在夜色中，她才想起自己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底迪……"她看著名片上燙金的兩個字，喃喃自語，這個名字，聽起來怎麼有點耳熟？
第二天晚上，李曉麗精心打扮了一番，再次出現在了「夜色」俱樂部門口。她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門，走了進去。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閃爍迷離的燈光、衣著暴露的男男女女，讓她仿佛回到了那個紙醉金迷的夜晚。她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趙天明，他正摟著一個妖豔的女人，談笑風生。
李曉麗端起一杯紅酒，故作鎮定地走了過去，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服務生，酒杯翻倒，紅酒潑了趙天明一身。
"你他媽的走路不長眼啊！"趙天明頓時怒火中燒，一把推開李曉麗。
李曉麗被推倒在地，手腕被撞到了桌角，疼得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趙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忍著痛，楚楚可憐地望著趙天明。
趙天明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怒火漸漸消退，換上了一副色眯眯的表情。"喲，這不是李曉麗嗎？怎麼，想通了，願意陪我了？"
說著，他伸手去摸李曉麗的臉。
李曉麗強忍著惡心，躲開了他的手。"趙總，您彆這樣，我隻是……想和你聊聊天。"
"聊天？"趙天明冷笑一聲，"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聊天？"
"我知道那天晚上，你和一個女人吵架了……"李曉麗故意裝作不經意地提起。
聽到這句話，趙天明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眼神變得凶狠無比。"你聽誰說的？"
李曉麗心裡一驚，知道自己說中了要害，但她不敢表現出來，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我……我那天晚上也在，隻是你沒看到我而已……"
"你看到什麼了？"趙天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
"啊！疼……"李曉麗痛呼一聲，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我隻是……隻是看到你和一個女人在爭吵，然後……然後你就把她趕走了……"
"你究竟想說什麼？"趙天明目光如刀，死死地盯著她。
李曉麗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但還是鼓起勇氣，顫抖著問道"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她……她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趙天明咄咄逼人。
李曉麗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幾個字"是不是死了？"
聽到這兩個字，趙天明臉色大變，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將她拖進了包廂……
趙天明粗暴地將李曉麗推到沙發上，眼神凶狠得像一頭野獸，"你他媽的想找死？！"他惡狠狠地說，語氣裡充滿了威脅。李曉麗被他的樣子嚇得瑟瑟發抖，但她還是強裝鎮定，"我……我隻是想知道真相……"
"真相？"趙天明冷笑一聲，從桌上抓起一杯威士忌一飲而儘，"你算老幾，也配知道真相？"他一把抓住李曉麗的下巴，語氣森冷，"我警告你，不該問的彆問，不該說的彆說，否則……"他故意拖長了尾音，眼神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李曉麗被他嚇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但她知道自己不能示弱，否則就前功儘棄了。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故作鎮定地說"趙總，您彆誤會，我隻是……擔心您。"
"擔心我？"趙天明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你一個出來賣的，也會擔心我？"他說著，手不安分地在李曉麗身上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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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麗強忍著惡心，一把抓住他的手，"趙總，您喝多了。"
趙天明一把甩開她的手，眼神變得凶狠起來，"彆他媽的給臉不要臉！老子給你錢，是看得起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趙天明嚇了一跳，怒氣衝衝地吼道"誰他媽……"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愣住了，因為他看到站在門口的不是彆人，正是這家俱樂部的老板——王總。
王總身材高大，不怒自威，他身後還跟著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一看就不好惹。趙天明雖然囂張跋扈，但在王總麵前，也不敢造次，他堆起滿臉假笑，點頭哈腰地說"王總，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怎麼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我好親自迎接您啊！"
王總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沙發前，目光落在李曉麗身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他沉聲問道"這位小姐是？"
趙天明連忙介紹道"王總，這位是……是……"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好意思說出李曉麗的身份。
王總眉頭微皺，有些不耐煩，"是什麼？"
"是……是我朋友。"趙天明硬著頭皮說道。
王總冷笑一聲，"朋友？趙總，你什麼時候有這種朋友了？"他說著，目光在李曉麗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意味深長。
趙天明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毛，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他強笑著說"王總，您就彆開玩笑了……"
王總沒有再理會他，而是轉頭對李曉麗說"這位小姐，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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