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年的北方真的不能再有戰事了!”正乾宮內,中書令黃喬彥滿臉苦澀的說道。
“黃卿,非是我想輕啟戰端!”唐傑民搖搖頭,說道:“北方幽狼賊心不死,此次入冬之前的比試,就算我們真的勝了,對方也不一定就真的不來,所以該做的準備,還是必須做好!”
唐傑民可不會天真的認為,真的隻要比試勝利,對方就會寧願餓死也不南下。
做為馬背上的皇帝,他深知虛則實之的道理,而且國家與國家之間,可沒有那麼多的道理可以講,拳頭才是唯一的真理。
“可是陛下……北方今年大旱,各地糧食儲備不夠,加上之前年年征戰,尤其是南河道,壯丁數量十不存一,實在不宜輕啟戰端!”簧喬彥自然知道陛下的打算,但是現在他們大夏國急需休養生息。
“陛下,右相所言不無道理,我大夏國從開國到現在,年年征戰,的確應該休養生息了!”吏部尚書孫文山,也站出來說道:“不過北幽年年入冬之前南下,我們該做的防備還是必須要做的!”
唐傑民點點頭,說道:“沒錯,我的意思也是這樣,就算我們不出兵打他們,但是該做的防禦工事不可停止!”
“陛下,此事可能有點難辦!”一名將軍打扮的壯漢,站出來一臉不滿的說道。
“嗯?衛卿如出此言?北方北門關屯有重兵,而且身後還有朱雀軍隨時可以支援,隻要糧草足夠,彆說防禦北幽,就算出兵進攻,也無不可!”唐傑民眉頭一皺,問道。
簧喬彥聞言,心中歎了口氣,他知道陛下還是有想要出兵北幽的心思,隻是受困於今年旱災,糧草不能滿足出兵的要求罷了。
“陛下說的沒錯,不管是我北門關的兒郎,還是我朱雀軍的軍士,早就想要大舉進攻北幽了!雖然今年大旱,但是如果僅僅防守的話,糧草還是足夠的,不過有一件事如果不能解決,今年北幽南下,我們的損失怕是不可避免!”衛子武抱了抱拳,說道。
“何事?”唐傑民皺眉問道。
“戰馬!”衛子武沉聲說道:“戰馬的消耗乃是關鍵,我朱雀軍乃是騎兵,若是少了馬,朱雀軍的戰力至少下降一大半,但是此前我找戶部尚書索要戰馬,他卻推三阻四,還請陛下定奪!”
“陛下明鑒!”還不等唐傑民詢問,兵部尚書杜運保就立刻站了出來,說道:“非是我戶部故意為難衛將軍,而是真的沒錢了!今夏大旱,陛下下令全力救災,為此我戶部不留餘力,勉強算是度過了難關,但也導致我戶部沒有餘結,現在秋收未到,我戶部實在無能為力!”
“這……”唐傑民也知道戶部的困難,他們大夏立國不久,中原地區經過長年戰爭,百廢待興,到處都需要用錢。
“而且衛大將軍開口就是十萬戰馬,這樣一筆開支,您就算是將整個戶部賣了也換不來十萬戰馬!”杜運保之前也是被軍方的人煩的不行,現在不趁機告狀,更待何時?
衛子武聞言,也是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十萬戰馬隻是他信口開河、漫天要價,就等著對方坐地還價而已。
結果杜老頭一聽,二話不說就讓人將他趕了出去,氣的衛子武站在戶部門口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