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塬的詩一出,立刻將檔次提高了不隻一籌,就連耶律燕也相當詫異的看向蕭塬。
她出的主題彆看很簡單,但其實非常偏,一般人寫花都會具體到哪一種花,像這樣廣泛意義上的“花”,平常都不會刻意的去寫。
所以蕭塬剛才念的詩,很可能是現場所作。
隻是在蕭塬念詩之前,曾經和黃雲霜耳語了一番,所以她認為這應該是黃雲霜所作,隻是讓蕭塬念出來了而已。
但是不可否認,這首詩真的很棒。
不過現在還不是認輸的時候,耶律燕向前走了兩步,輕聲念道:
“花,花。
深淺,芬葩。
凝為雪,錯為霞。
鶯和蝶到,苑占宮遮。
已迷金穀路,頻駐玉人車。
芳草欲陵芳樹,東家半落西家。
願得春風相伴去,一攀一折向天涯。”
當她念完,整個大殿變得鴉雀無聲。
要說她這首比蕭塬的更好,其實也沒有,但是她的這首更加符合主題,這就是一首純粹寫花的詩詞。
所以一時間眾人都有些不知道要如何評判。
“耶律燕郡主這首詩寫的不錯,但是我更喜歡蕭塬的那首,不管是意境還是水平,都稍勝一籌!”片刻之後,一名翰林院的老夫子站出來,輕聲說道:“不過耶律燕郡主的這首更加符合主題,所以……隻能算作平局,郡主可有意見?”
這是剛才他們幾個老夫子協商之後得出的結論,也算是比較公平。
耶律燕卻微微一笑,說道:“若是平常,老夫子這話我也認同,蕭公子剛才那首詩的確很好!可是現在是兩國比試,非是文學上的切磋,所以按照比試的規則,我更加符合主題,不是應該稍勝一籌麼?”
“這……”幾名老夫子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耶律燕見狀,嘴角微微一翹,說道:“也彆說我強詞奪理,蕭公子剛才不是已經寫了一首麼?再寫一首也沒有問題吧?不說比剛才那首好,隻要不比剛才差就行,如何?”
蕭塬抿了抿嘴,沒有回答。
耶律燕見狀,更加的得意了,先不說剛才那種級彆的詩對方還有沒有,就算有那也是黃雲霜的,現在她指明讓蕭塬來作詩,基本上就等於是將詩詞的一分拿在手中了。
加上武比的一分,他們已經拿到兩分,可以說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黃雲霜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此時她已經有些後悔了,要是剛才按照蕭塬所說的去做,由她去念剛才那首詩的話,情況很可能會不一樣。
在耶律燕提出讓蕭塬再寫一首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對方的想法,隻是這首詩真的是剛才蕭塬所寫,所以她才會感到無奈,因為對方這也算是歪打正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