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後顧之憂,蕭塬就開始專心釀酒,不過還不等他的新酒出來,就收到了孫啟傑的書信。
信中先是說了一下火燒酒在京都的火爆,以及這段時間的收入,同時也嚴格按照之前蕭塬製定的計劃,並沒有過度的生產,所以並沒有造成京都糧價的提升。
但是很快,信中就寫到了目前他們遭遇的困境,以及孫啟傑自己的一些心得。
首先,就是火燒酒的二次售賣問題,因為此前蕭塬定下的策略,他們的酒肆除了正常營業之外,也接受各大酒樓、世家以及青樓的預定,而這一部分才是酒肆最大的收益。
可是最近他們發現了一個大問題,那就是購買了他們火燒酒的各大酒樓、青樓,在售賣火燒酒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加價了。
最離譜的就是群芳園,十兩銀子一鬥的火燒酒,被他們賣到了十兩銀子一壺,這其中的利潤直接就翻了幾倍。
雖然當時他們也很眼紅,也想到了加價,但是酒肆掌櫃卻提醒他,就算他們漲價,彆的地方也會跟著漲價,到最後就演變成火燒酒水也喝不起的地步,那樣他們就完全得不償失了。
於是孫啟傑等人協商之後,將事情彙報給了皇帝陛下,畢竟他才是酒肆最大的股東。
事實上就算他們不說,時刻關注著酒肆和市場上動向的唐傑民,也早就收到了彙報。
隻是他和孫啟傑等人相比,眼光自然更加的長遠,並沒有在意那一些銀錢的得失。
酒肆在他手中根本不是賺取銀子的,而是製衡各方勢力的一種工具,雖然現在這種工具還不具規模,但是他相信隻要經過時間的發酵,或許真的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所以孫啟傑等人和他彙報之後,他也變得重視起來,最後以酒肆東家的名義,限製了下家們隨意的增長火燒酒的價格,並且還製定出了火燒酒的最高價格,讓那些酒樓和青樓不得高價售賣。
一開始孫啟傑等人都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但是後來才發現,他們的盈利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動。
現在彆人是賺的少了,可是他們也沒有多賺啊!
如此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讓他們頓時感覺到了索然無味。
孫啟傑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所以他回到家中之後,就向自己的老爹請教了這件事。
一開始孫文山還不以為,但是聽完孫啟傑的話之後,他卻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這應該是陛下刻意為之的……”片刻之後,孫文山輕聲說道:“你也說了,酒肆這邊很可能會影響京都的糧價,所以陛下為了不導致糧價的混亂,必然要做出改變,如此……方可限製糧價!”
孫啟傑雖然覺得老爹的話沒錯,但還是感覺哪裡不對,所以這才寫了封信,送到蕭塬這邊,想要聽聽蕭塬的意見。
而蕭塬收到信的時候,立刻大吃一驚,然後一邊讓小竹去村口等待,找暗夜衛的人過來,一邊開始快速的提筆寫信。
限製商品的價格,這無異於自斷生路,如果京都都賣不出價格,那麼要如何對外銷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