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蕭十八從蕭府離開,夏侯流不由得詫異的看向方子雲,問道:“你是如何確定的?”
“嘿嘿~”方子雲怪笑一聲,說道:“此人隻是一介奴仆罷了,還妄想欺騙我?他此前說不知道蕭侯爺所在的時候,言語就有些遲疑,後來你都沒有主動開口,他卻先詢問咱們,一般的奴仆哪會如此多事?於是我便斷定,他必然知道德安侯在哪!並且很有可能是要去見德安侯!”
“哦?僅憑這點你就如此確定?就不能是蕭家的奴仆儘責?”一旁的一名同窗,有些不服氣的問道。
“哈哈……難道你們忘了?我們來的時候,不是有人從蕭府離開麼?夏侯公子不也說了,他們是宮裡的人!如此,還不能肯定?必然是宮裡的人也沒見到德安侯,所以他家奴仆必然要去找德安侯,告訴他這件事啊!”方子雲大笑著回道。
“你這家夥……”夏侯流失笑著說道。
雖然如此,但他還是對方子雲有些欽佩,這些事情是他們一起經曆的,但是隻有方子雲一人將這些線索串聯起來,並且得到了最終的答案。
“快走,我們跟上去!那仆役必定是去見侯爺!”見到蕭十八的急匆匆的模樣,方子雲也不廢話,拉著夏侯流就跟了上去。
而此時的蕭塬,還在莫問天的書房和他一起看書,兩人各自看著各自的書,也沒有相互打擾。
不過對比一臉平淡的蕭塬,此時的莫問天的臉色則是極為精彩。
“嘖嘖嘖……這林衝,真是個懦夫,還叫什麼豹子頭?乾脆叫老鼠頭好了!”看到豹子頭林衝被高太尉陷害,卻不敢放手一搏,莫問天都感覺有些窩囊,忍不住開口說道。
“莫叔感覺如何?”蕭塬見到莫問天開口,便合上書本,問道。
“好!非常好!好極了!讀此書猶如身臨其境,當真讓人沉迷其中,愛不釋手!”莫問天讚歎著說道:“賢侄的文筆當真讓人厲害,而且此書淺顯易懂,就算是老夫這種武夫,依舊能看的津津有味!”
對於莫問天來說,他最常看的就是兵書,並非是兵書好看,而是他強迫自己去看,去理解。
為將者豈能不知兵法?
但是哪怕如此,在他看來,兵書依舊有些枯燥無味,實在讓人很難完全專注進去。
可蕭塬這本書卻完全不同,有故事性不說,至少他看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什麼深澀難懂的文字,對於人物的描寫也很有特點,呼保義鬆江、智多星吳用等等人物,哪怕他隻是粗看了一遍,但是腦海中也出現與之對應的人物形象。
“我用了白話文,意思就是像說白話一樣,將這個故事說出來,這樣大部分人都能看懂這個故事!但是莫叔,你覺得這書可有不妥之處?”蕭塬笑了笑,說道。
“不妥?哪裡不妥?”莫問天一愣,仔細想了想之後,說道:“老夫雖然還未看完,但是也並未發現不妥之處啊!哦~~你是說裡麵的詩詞?”
莫問天看書的時候就發現了,裡麵有不少的詩詞,雖然朗朗上口,但是和蕭塬以往的作品相比,還是差了不少,這要是被那些老夫子看到,估計要說蕭塬自甘墮落了。
不過蕭塬卻搖搖頭,說道:“那些本來就是為了文章而寫的,用太華麗的辭藻,和白話文豈不是自相矛盾?我所說的是關於書中的時代,那裡視人命為草芥,動不動就殺人全家,是否不妥?”
莫問天一愣,然後大笑著說道:“你小子是沒有經曆過亂世啊!在亂世,人命算什麼?”
蕭塬這才想起來,現在的大夏建國也沒多久,朝中重臣更是都經曆過亂世,書中的那些小場麵,和亂世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