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翰林院大門的蕭塬,雖然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但是卻不知道皇帝也已經在關注著這件事。
他還在思考到底是誰在泄露了自己要來翰林院的事情。
知道他要過來的人不多,但是能猜到他會過來的人卻不少,尤其是知道秦羽和莫平對範仲文出手的人,就很容易猜到他的目的。
很快,就在翰林院學子們的注視下,翰林院院判範胥,帶著司業和部分的翰林院博士,便來到了蕭塬麵前。
“老夫翰林院院判,不知德安侯來此,所謂何事?”因為蕭塬先前已經表明了自己的來意,就是為了求見院判,所以範胥來了之後,就直接開口問道。
“在下的確有事想和範大人商談,不知可否找個安靜的地方?”蕭塬拱拱手,行禮道。
“嗬嗬……我翰林院乃是大夏最高學府,所學乃是聖人之言,所謂光明正大,自然無事不可對人言!德安侯以為如何?”範胥摸了摸花白的胡須,問道。
蕭塬眯了眯眼睛,心中猜測今天這局估計就是對方刻意為自己設下的了。
“院判何必同德安侯講禮?最近德安侯言論,可是傳遍了京都,想必咱們若是無禮,他也不會在意!”蕭塬還沒有開口,範胥身後的一位老者,就直接開口說道。
看了看周圍盯著這裡的學子,蕭塬歎了口氣,然後緩緩站直了身體,看向對方,問道:“不知閣下是?”
“老夫翰林院博士趙無延!”老者略帶傲慢的回道。
“如此,趙博士是認同在下之前的言語?”蕭塬也不在意對方的態度,直接問道。
“荒謬!吾乃名士,與汝不同!汝之言論,形同蠻夷,實乃壞我大夏禮樂之根基也!”趙無延冷哼一聲,說道。
“哈哈哈……”蕭塬大笑一聲,朗聲道:“名士?就你也配?你以為拽幾句古文就是名士做派了?既然你不認同我的言論,何故對我無禮?一邊說著反駁我的話,卻又一邊按照我所說之言論行事,這就是所謂的名士?蕭某今日算是見識到了,範大人,敢問這就是翰林院的待客之道?”
“你……豎子無禮!”趙無延頓時被蕭塬懟的有些無話可說,隻能指著蕭塬漲紅了臉龐。
範胥見狀,上前一步,說道:“德安侯今日來此,就是為了羞辱我翰林院?”
蕭塬翻了個白眼,回道:“你可彆給我亂扣帽子!蕭某今日來此,是為了拜訪範大人,不過範大人似乎並不歡迎我,而且似乎對在下有些敵意!這讓蕭某有些好奇,在下何時得罪了範大人?莫非是前幾日蕭某的一時玩笑之語,讓範大人對在下有所不滿?”
範胥掃了一眼已經在竊竊私語的翰林院學子,沉聲說道:“敵意算不上,但是德安侯前幾日所謂的玩笑之語,的確讓我翰林院上下有些不滿!我大夏民族乃是禮儀之邦,我儒家更是推崇仁愛,和德安侯所言,卻是大相庭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