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蕭塬走到一邊之後,唐傑民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有話直說!”
“太上皇應該是摔跤導致的中風偏癱!”蕭塬點點頭,輕聲說道:“我剛才檢查了一下,有基礎骨折,不過已經被醫治過了,但是偏癱之後,太上皇很可能無法流利的說話,行動也會非常不便!”
“果然是因為那次摔跤麼?”唐傑民歎了口氣,道:“還有恢複的可能麼?”
蕭塬搖搖頭,說道:“很難,我給太上皇製定一個恢複性鍛煉吧!陛下安排專人專職照顧,可能情況會好轉,但是也可能不會!”
“朕知道了,儘人事,聽天命吧!”唐傑民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不停流著口水的唐玄,也隻能歎了口氣。
“陛下,長公主那邊,您打算通知她麼?我估計婉順會給她寫信!”蕭塬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
唐傑民點點頭,說道:“朕已經飛鴿傳書給她了!”
蕭塬聞言點點頭,轉身去和張老幾人商量太上皇的病情去了。
等到蕭塬和唐婉順從皇宮出來的時候,唐婉順的眼睛還是紅紅的。
“夫人,若是擔心的話,不如在宮裡多留幾天?”蕭塬見狀,小聲說道。
唐婉順猶豫了一下,搖搖頭道:“還是算了,看到皇爺爺的模樣,我又會忍不住落淚,這樣他看見了更傷心!”
“夫人放心,我留了康複的訓練,隻要太上皇堅持鍛煉,還是有康複的可能的!雖然可能比不上以前,但是至少能下床走走!”蕭塬也隻能歎了口氣,安慰道。
他也沒想到一向身體健康的太上皇,居然會變成現在這樣。
因為從皇宮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所以蕭塬便帶著唐婉順直接去了京都的蕭府,打算明天一早再回去。
不過黃雲霜知道唐婉順來了京都,就把她叫走了,隻留下蕭塬一人在這邊。
有時候他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黃雲霜也不知道為什麼,和唐婉順的關係特彆親密,現在都已經超過她和莫晴的關係了。
第二天,蕭塬便和唐婉順回到了興安莊的德安侯府,同時他也收到了魏安的信件,知道了耶律燕在北幽大致的情況。
這個時候的蕭塬,從信件中似乎看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老師?”看著一直沉默著看信的蕭塬,方子雲輕聲喊道。
“嗯?怎麼了?”蕭塬一愣,這才看向三人,問道。
“是北方的來信麼?”方子雲輕聲問道。
“嗯!”蕭塬也沒有隱瞞,點點頭,說道:“魏安打探到了耶律燕的消息,她親口承認了孩子是我的!隻是不清楚她有沒有撒謊!”
三人聞言,相互看了看之後,由太子問道:“那老師打算去北幽?”
蕭塬歎了口氣,看向北方,搖頭說道:“去不了的!”
他明白自己的處境,目前太上皇重病,長公主正在回京的路上,他做為唐婉順的夫君,這個時候肯定不能輕易離開。
而且他也知道,就算沒有在這些,皇帝也不會允許他單獨去北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