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塬病重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皇帝的耳中,倒不是暗夜衛這邊傳來的消息,而是無名告訴的唐傑民。
“怎麼回事?”聽到無名說蕭塬病重,唐傑民下意識的就認為那小子是假裝的。
因為昨日他和蕭塬聊天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對方有想要離開京都的意思,奪嫡的旋渦進去了,可沒那麼好離開。
所以他認為蕭塬這是為了脫身,所以故意裝病。
“陛下,剛才魏王來了皇宮,請求孫老去一趟德安侯府,說是德安侯病重,過去給他治療的禦醫說……已經氣若遊絲了!”無名躬身回道。
上次蕭塬幫著家裡的供奉將無名嚇了一大跳,但是說開了之後,無名並沒有介意,相反他還和老友聚了一次,聊得非常開心。
尤其是三位供奉知道,為了給他們報仇,德安侯特意整了無名一次後,四人都笑的非常開心。
“氣若遊絲?這麼誇張?那小子昨日都還好好的吧?”聽到無名的話,唐傑民更加不信了,僅僅一晚上,就讓一個活蹦亂跳的人變得氣若遊絲?這假話編的有點過分了。
“是,聽魏王殿下說,昨夜德安侯在書房睡了一覺,早上起來臉色就不太好,給他們授課之後,就感覺身體有些疲憊,然後就去休息了,之後……就一直沒有醒來!侯府請了禦醫,禦醫說德安侯有些風寒的症狀,但是普通的風寒不會這麼嚴重,德安侯的脈象已經非常微弱了!”無名趕緊將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聽到無名這麼說,唐傑民不由得有些懷疑起來,難道是真的?
“魏王呢?讓他來見朕!”唐傑民覺得還是自己來仔細詢問一下更好。
不過無名卻一臉尷尬的說道:“魏王已經帶著孫禦醫離開了!”
“這麼著急?”唐傑民眉頭微微一皺,思索了片刻之後,對無名說道:“你去一趟德安侯府看看!”
“是,陛下!”無名聞言,立刻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前往太醫院的魏安,也已經帶著張老和王老先行一步,直奔興安莊而去。
原本應該是夏侯流過來的,但是正巧去馬廄照顧烏雅的魏安聽說之後,二話不說直接騎著烏雅就直奔太醫院而來。
說到騎術,整個德安侯府就沒有人能比得上他,所以也隻有他才能真正發揮出烏雅馬的速度。
而烏雅也已經很久沒有完全釋放自己的速度了,雖然馬背上帶著三個人,但是此時烏雅的速度,依舊比普通馬匹快了不知道多少。
坐在前麵的王老,感覺自己的內臟都要被顛出來了,但是他也能感受到魏安的焦急,所以強忍著沒有嘔吐出來。
直到進入興安莊之後,他才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
“籲~”魏安見狀,第一時間讓烏雅停了下來。
“王老,您沒事吧?抱歉,時間不等人,所以小人多有得罪了!”魏安甚至都沒有下馬,而是拍了拍王老的後背,好讓他更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