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村夫介:氣抖冷!
他被喬白的話說得渾身都在顫抖。
想要指責喬白,可是仔細一想喬白的話……可惡!
居然不知道應該從什麼地方指責比較好!
趁著三村夫介他們氣抖冷。
喬白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終於回過神來的三村夫介等人:“……”
麵前已經沒人了。
他們還能怎麼辦?
“可惡!”
三村夫介一臉咬牙切齒的表情:“華夏……華夏……”實在是太囂張了!
不是一島新齋,而是之前鑽地蟲的禦獸師裡一郎,他有些猶豫地開口說道。
“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們先想在彆人家裡囂張的?”
所以被反過來嘲諷,好像也不是什麼完全不能理解的事情對吧?
三村夫介:“……”
三村夫介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裡一郎。
讓你瞎說什麼大實話!
他需要聽到這樣的大實話嗎?
不需要!
完全不需要!
他現在要的是彆人順從他的話!
懂不懂!
裡一郎:“……”
裡一郎一臉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懂。
可懂是一回事,要不要照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想到之前和喬白接觸過之後,狀態就好了不少的鑽地蟲,裡一郎現在的心情還很複雜。
當初。
以三村夫介為首的一行寵獸教授遇到了他。
經過簡單的相處和了解後,三村夫介說在他的鑽地蟲身上發現了無限的潛能。
希望他可以讓鑽地蟲配合他們的研究。
裡一郎是很猶豫的。
那個時候他契約鑽地蟲沒有多久,但他本質上並不是一個多麼冷血的禦獸師。
裡一郎有夢想,成為一個強大的禦獸師。
和自己的寵獸親密無間。
一起走上這條路的頂峰。
可裡一郎也有貪婪。
在聽到他答應後,就能得到很多的資源,有契約珍貴寵獸的名額,有高級資源申請的權限……各方麵大開綠燈後。
裡一郎一個沒忍住,答應了。
然後……
後麵的事情裡一郎其實也不是很清楚。
他是鑽地蟲的禦獸師,但他和鑽地蟲相處的時間加在一起,甚至還沒有三村夫介那些人久。
隻不過偶爾把鑽地蟲收回精神海禦獸空間,他就會發現,鑽地蟲的狀態好像並不是很好的樣子。
裡一郎一直在糾結著。
一邊是舍不下的好處。
一邊是鑽地蟲越發糟糕的狀態。
還有就是遲遲沒有發掘出鑽地蟲身體中所謂的潛在力量,性格變得越發暴躁的三村夫介。
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就是這次華夏之行。
親眼目睹了華夏的寵獸教授輕輕鬆鬆就治好了鑽地蟲的狀態……三村夫介怎麼想的,裡一郎不知道。
但是裡一郎自己的心態崩了。
那邊的三村夫介還不知道裡一郎的想法。
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他正在和一島新齋討論著。
“要是我們現在聯合西利亞的那些人……”
“教授,他們不會聽我們的。”
“可惡!該死的華夏人!該死的西利亞!他們都在乾什麼!”
三村夫介無能狂怒。
……
西利亞研究團隊:“?”
什麼?
搞事情?
不不不。
他們的腦海裡已經沒有了任何想要搞事情的念頭。
他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從華夏的手中,交換到華光孔雀的進化路線!
“不行!太多了!這真的太多了!”南通和榮教授坐在談判桌上,試圖壓一壓價格。
華夏實在是太狠了。
一上來就要了以往最高成交價格的五倍!
南通:“!”
他們又不是什麼冤大頭!
“一點五倍!”南通咬著牙說道:“這是我們能接受的最高限度!”
榮教授捧著保溫杯,嗬嗬一笑,喝了一口熱乎乎的枸杞水,臉上帶著祥和的笑容。
“五倍,不還價。”
“談不攏我們也可以不談。”
他的聲音非常的平靜。
平靜到被迫也加入了這場談判交易的喬白和李教授,坐在他身邊都快要露出昏昏欲睡的表情來了。
然後下一秒就被對麵南通的大嗓門給驚醒了。
“你們這是在惡意加價!”南通重重地拍著桌子,發出了憤怒的聲音。
喬白和李教授:“!”
一個鯉魚打挺就坐直了身體。
“對啊。”榮教授理直氣壯地點了點頭,絲毫不覺得自己承認有什麼問題。
南通震驚。
南通瞳孔地震。
不是?
華夏人什麼時候變成這個畫風了?
這和他印象中的華夏人完全不一樣啊!
“不要代入刻板印象。”榮教授一眼就看出了對麵那小子在想什麼,他繼續用樂嗬嗬的聲音說道。
“你們心裡不是一點數都沒有對吧。”
“是誰先想坑誰來著,你們難道真的不知道?”
說著榮教授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地看向南通。
南通:“……”
臉色青青紫紫紅紅地瘋狂變化著,就像是一塊奇奇怪怪調色的顏料盤。
南通能不知道榮教授在說什麼嗎?
而且對麵的榮教授都打開天窗說亮話了,他和人家合作,還在這裡撒謊的話……
南通啞然。
南通說不出話來。
聽了一耳朵兩個人對話的喬白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教授見狀懟了懟喬白的肩膀,湊到喬白的身邊小聲問道:“你笑什麼呢——”
“誰讓榮教授上去談判的?可真是個人才!”喬白也小聲地回應著,然後對榮教授的方向豎起了大拇指。
可不是嗎。
在溫吞和氣死人不償命這方麵,榮教授做到了完美的平衡。
既不像李教授那樣,像是個火藥管子,一戳就炸。
也不是真的沒脾氣的老好人,百般退讓。
榮教授骨子裡也是個黑的。
什麼麵子不麵子。
拿到手的才是最好的!
現在主動權在他們的手裡。
“能談就談,不能談其實我們也無所謂這樁交易能不能成功。”榮教授聽到了喬白和李教授兩人的對話。
他瞥了一眼還在竊竊私語,實際上聲音越來越大的兩個家夥。
非但沒有組織。
還直接無視了。
什麼?
對麵臉色再一次變得難看起來的南通?
這個人很重要嗎?
完全不啊!
南通:“……”
氣抖冷。
這一刻他的心情完美地和三村夫介重合了。
但是和三村夫介想著報複回去不同。
南通的心裡滿是委屈和難過——
這難道就是華夏人常說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