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庭杖啪的一聲打下來,褲子當場就滲了血。
“啪啪啪啪!”
一棍一棍的打在太子身上,太子雙手緊緊扣住長凳,到後來,手指鬆開,頭一歪,就暈了過去。
“指揮史,太子殿下暈過去了。”
段明道“送回牢裡。”
“看著他,彆讓他死了。”
幾個獄卒連拖帶拽的將太子拖去了牢裡,隻留下一個心腹在身旁。
那心腹道“指揮史,皇上可沒說讓打啊……”
段明掏出帕子擦擦手,麵不改色的道
“打了才知道疼,打了才會記恨,才會找人拚命。”
心腹……
段明麵色陰沉。
“記住,是有人來假傳聖旨,我才打的。”
“至於是誰假傳了聖旨,就讓他們去折騰吧。”
心腹……
“指揮史,屬下不懂!”
“鷸蚌相爭,漁翁才能得利。”
“所以太子不能死,殘了就可。”
段明說罷起身,出了詔獄。
太子昏昏沉沉地被扔進了又濕又暗的牢裡。
屁股疼得跟火燒一樣。
他喉頭動了動,張了張嘴,好半天,才發出乾啞的嗬嗬兩聲。
一直到了晚上,也沒人來送口水。
太子伏在乾草上,一會昏沉,一會兒清醒,渾身都疼。
迷迷糊糊中,他卻記起有個聲音在他耳邊說金瘡藥。
他伸手摸了摸。
竟然摸出了兩粒窩絲虎眼糖和一塊咬了一口的餅子,還有兩小包金瘡藥。
他顧不上上藥,先將餅子送到口邊,咬了一口。
他已經三天沒吃飯了,那些人差不多今天才給他一碗清粥,就吊著他不死就行了。
他感覺自己餓得,前胸都貼到後背了。
餅子不大,隻有手心這麼小小的一塊,他都不舍得快吃,一小口一小口細細的咬著。
吃了半塊,他把剩下的半塊塞進了褲腰,又拿出金瘡藥,不多,是兩小包,他小心翼翼地塗在自己的傷口上。
***
宮中。
皇上拿著一本折子重重的砸了下來,砸在二皇子的臉上。
“混賬東西。”
“朕幾時說要廢太子了?”
“你就這麼忍不住?”
二皇子“父皇,真不是兒臣做的啊,兒臣不知道是誰想害兒臣啊。”
“朕告訴你,朕給你的,你就要,朕不給你的,你也不能搶。”
“兒臣不敢,兒臣不敢呀。”
二皇子嚇得渾身是汗,連連叩頭。
“兒臣不敢覬覦太子之位,也不敢對兄長不敬,兒臣、兒臣還替兄長物色了一個太子妃呢。”
“兒臣若是想廢太子,又怎會幫兄長物色太子妃呢?”
皇上“你在胡說什麼?”
二皇子也顧不上什麼了,隻好硬著頭皮道“兒臣不相信太子會通敵叛國,所以兒臣提前給皇兄物色了一個太子妃。”
二皇子忍著頭上的痛,額角剛才被迎麵砸來的折子刮了一個道子。
“就是嶽將軍府的二姑娘,嶽如霜,現在在戶部侍郎府住著。”
“太子心儀嶽二姑娘!”
二皇子道“從前太子在宮學授課的時候,就格外照顧嶽二姑娘。”
皇上……
就他那冷冰冰的兒子,還會對女子動心?
忽然聽到宮學,大怒“宮學,那時太子才多大?”
“那時太子才十四,那嶽二姑娘我想起來了,不過七八歲,胖得像個元宵,怎麼就心儀了?”
二皇子嚇得不知說什麼好。
但想想嶽如霜,還是道“現下不是都長大了嗎?”
“父皇想想,皇兄整天冷著一張臉,到了年歲也不娶親,說不定……說不定就是等她長大啊。”
“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