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近一看,竟是婉姨娘和那庶子。
婉姨娘一看到鬱王,就大叫著撲過來。
“王爺!”
婉姨姨張著手,撲到一半就停了。
她看見了春姨娘。
“你,你怎麼還在府裡?”
“老爺,這個女人和世子聯手,戕害我們母子啊。”
“王爺,你給我做主啊。”
鬱王本就心煩,看到婉姨娘大呼小叫的,再看到旁邊庶子低頭斂目,心裡一股火就升上來了。
“我把王府交給你,你都乾了什麼?”
婉姨娘……
“我……我們才是受委屈的,我們都被趕出去了。”
鬱王:“先去莊子上住著,我讓人按月給你們送銀子。”
鬱王說著一拉春姨就進了鬱王府。
春姨……
哼,這就是男人。
從來隻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呢。
婉姨娘哭著衝上來,卻是被兩扇大門無情的關在了門外。
鬱王回頭看了看。
眉毛挑了一下。
想不到世子如今這般有本事,不但將人趕出去了,還能讓鬱王府做到鐵板一塊。
看來自己是小瞧這個兒子了。
迎春腰身一扭,甩著帕子回自己院子了。
鬱王卻是陷入了糾結中。
那和尚說的話,讓他的心情沉重了起來。
第二天,皇宮設宴招待西越使團。
白天太熱,時間就定在了傍晚。
兩邊搭起了涼亭,宮人們在涼亭中放了一盆一盆的冰。
酷熱的溫度頓時低了不少。
亭子兩邊的柱子上,飛簷上,都掛著小彩燈,這是紫涵在東宮庫房找到的,是嶽如霜去年過年時用的,用過之後收了起來。
此涵一時興起,就拉了條線,把這些小彩燈都掛了起來,還從東宮拿了插線板和電風扇。
電風扇吹起來,搖頭晃腦,陣陣涼風。
刺木圖為了彰顯西越的氣勢,還特意穿了刺繡錦袍,袖口下擺都用金線繡著花紋,腰束金絲帶,十分華貴。
身後跟著幾人,有一人一臉的大胡子,一看到杏兒就笑了。
“杏兒姑娘,彆來無恙。”
杏兒一看就高興了,是趙三哥。
當初去大禿子山打野豬時,杏兒給他送過毛血旺,外加兩個彆人沒有的蛋,他給過杏兒兩隻野雞。
杏兒笑道:“你還想吃上次的肉嗎?我讓人給你送,我們姑娘有家鋪子專門做那個。”
趙三哥被問得口水都下來了。
“我出銀子跟你買,自從吃了那個肉,我和兄弟們回到西越都覺得肉不好吃了。”
杏兒將人領了進去。
皇上和朝中一部分大臣以及幾位沒出宮的皇子都出席了。
皇上一天沒看見小皇子,心跟貓撓的似的,就讓人去長春宮把奶嬤嬤叫來,把兩位小皇子抱來。
“就說看一眼就送回去。”
皇上怕皇後又攔著。
也不知道怎麼了,以前那麼多個兒子,他也沒怎麼抱,也沒怎麼想,如今這倆兒子是怎麼也放不下了。
一個會對著他笑,一個會吐泡泡。
兩個都會坐了,爬著爬著小屁股一扭就坐下了。
皇上等著。
想著小家夥們一圈兒一圈的肥大腿,每次洗澡時都要把肉肉堆疊的小褶子分開,皇上嘴角就抑製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席上大家吃吃喝喝,皇上就開始走神兒了。
想兒子。
不一會兒,宮人回來,一臉的為難。
那宮人直看潘公公。
潘公公……
你自己去回吧,誰去誰得挨罵。
宮人磕磕巴巴的道:“皇後說奶嬤嬤帶著孩子們去遊園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