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如霜回去的時候,正看見綠竹給受傷的一名錦衣衛在縫合傷口,一張白淨的臉上現在全是汗和血道子,可能是擦汗的時候抹上去的。
嶽如霜馬上從空間拿出吊瓶,綠竹縫合傷口,嶽如霜就幫著掛消炎針。
杏兒拿著嶽如霜給的礦泉水,在給傷員們喂藥。
捏嘴,塞藥,灌水,一氣嗬成。
跟流水線似的。
伊諾什麼也不乾,就負責看著周圍,就怕有漏網之魚出來傷人。
宮裡的太醫也全被召進了宮。
有些太醫看綠竹的縫合方法很好,就也跟著學。
縫合之術老太醫們都見過,蔣院正之前是用過多次的。
整整忙了一整夜。
鬱王也在房裡被捆了一夜。
大地瓜知道他打不過他爹,說什麼也不給他解開,就趴在邊兒上看著他爹。
春娘怕鬱王以後報複她,說什麼也不肯露麵,直到宮裡傳來了消息。
一大早,上京城的百姓都驚呆了。
昨晚竟然有人刺殺皇上?
消息傳到了鬱王府。
大地瓜趕緊跟他爹說。
“爹,你要去了,你能全身而退?”
鬱王蹙眉。
逼宮怎麼變成刺殺了?
這可是誅九族的罪。
他想要的是除掉太子,然後假意刺殺,死幾個人,把這刺殺的事也賴在太子身上,除不掉也讓皇上廢了他。
他晚些出現,再去救駕,當個義勇的忠臣。
為什麼會派這麼多人,為什麼死了那麼多宮中侍衛?
宮裡的內應究竟是誰?
有沒有可能這個內應是皇上的人?
鬱王越想越後怕,若是兒子沒把他綁起來,那這刺殺的事會不會賴在他身上,賴在顏家身上?
那時他和太子就成了死敵,必定廝殺得不死不休。
“叫人去查查,刺客是殺皇上的還是對太子去的?”
大地瓜嫌棄的看了他爹一眼。
“不管是殺誰的,不都是造反嗎?
鬱王……
敢算計他?
鬱王抬頭看看自己不爭氣的傻兒子。
想不到,還是這個他一直覺得不爭氣的兒子救了他。
“你放開我!”
“我今天得上朝。”
大地瓜皺起眉頭。
就在這時,春姨在外麵敲門。
“王爺,宮裡來人了,說是太後娘娘有旨意到。”
鬱王……
鬱王忽然有點害怕。
“你可問清了?”
“是太後不是皇上?”
不問也知道,昨晚必定抓了很多人,一夜審下來,也不知道能審出什麼。
他不怕有什麼證據留下,他很小心,他怕的是有人成心攀咬,誣賴二皇子,順便鏟除顏家。
鬱王的心忽然跳了一下。
一直以為沒了太子,就是二皇子。
那,要是二皇子也沒了呢?
如果二皇子以謀反罪定了罪,太子再被除了,那麼,大位該是誰的?
三皇子封了寧王,還去了蠻夷之地,再說三皇子不管是母家還是妻家都沒什麼勢力,皇位給他,他都坐不了,手下根本沒人。
四皇子……
鬱王的心頭豁然敞亮。
原來這麼久,都是二皇子在前,給彆人當盾。
“春姨娘,快進來。”
春姨……
誰說要進去了?
“奴家就不進去了,在王爺還未起床就往王爺屋子裡跑,讓人看著不說奴家不好,倒說王爺老不正經。”
迎春才不想進去呢,王爺還被兒子綁著呢。
之前蒙著眼,她不說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