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懷了孩兒,直氣得胸口疼,恍恍惚惚中摔下台階,孩子也沒了。
她的娘親在她進宮前就過世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顏素蘭搶走了她的運氣。
自己忙活了那麼久,全給太後做了嫁衣。
她生的兒子,做了太子,後來,她又生了兩個女兒,幾十歲的時候,還又生了一個兒子。
這個小兒子遺傳了太上皇甚比神仙的顏值,聰慧無比,是所有兒子裡最得太上皇寵愛的。
所有的這一切,本應該都是她的。
珍太妃把自己孩子摔沒了和娘親過早過世的痛苦,全算在了太後身上,兩兒兩女一生得太上皇敬重的好運氣,珍太妃認為也應該是自己的,因此恨太後恨得要死。
可是太後不與她們爭風吃醋,也不為難她們,平日連請安都免了,想下個毒都沒機會,人都見不著,這個恨就一直堵在心裡,越積越深。
後來,有人給了她一個會功夫的嬤嬤,當然不是明著給的,而是她原本的嬤嬤不小心腳滑落進了荷花池,她又在彆人的指導下去挑的。
就這樣,老太妃啥也不圖,就為圖個痛快,開始跟彆人合夥謀反了。
她不說,那個嬤嬤可說了。
她背後的人正是四皇子的娘,德妃娘娘。
這德妃不像麗貴妃,啥都寫在臉上,德妃與她教出來的兒子一樣,如陰暗的毒蛇,總是在暗中窺探,逮著機會就咬一口。
德妃自然是喊冤的,問什麼都說不知道。
反正四皇子是她生的,沒有證據,也沒人能輕易動她。
何況她爹是老陳留王,她兄長是現任陳留王,馬上就進京了。
太子把這情況說給嶽如霜聽。
嶽如霜蹙眉。
“陳留王進京是為了給她撐腰的?”
太子搖頭。
“他在陳留十三州,才能更好的為德妃撐腰,不是嗎?”
嶽如霜點頭。
“但是陳留王進京我怎麼也想不通,他在陳留十三州,天高皇帝遠,皇上又沒理由發兵去打他,縱然去,糧草兵馬籌齊,再趕到陳留,那也是勞民傷財。為什麼好好的要進京呢?”
太子道:“我也想不通。”
“探子們說,陳留王病重,是想回朝找蔣太醫看病。”
嶽如霜……
“我外公早就過世了啊。”
太子道:“就是這裡,才不對勁兒。”
“當年陳留王去封地的時候,蔣太醫還活著,蔣太醫曾給陳留王治過腸庸,十幾歲的時候。”
“若說他去了封地,不知道蔣院正過世,倒也說得過去,可是陳留王怎會在京中沒有探子?”
嶽如霜……
累不累啊,你們。
要不直接擼胳膊打一場算了。
嶽如霜道:“陳留王進京父皇就會放了德妃嗎?她還欠著杏兒一筆賬呢。”
太子道:“先欠著,這筆賬,必要替杏兒討回來的。”
嶽如霜笑了一下道:“我有個主意。”
太子聽了笑道:“孤的太子妃,是個好謀士。”
珍太妃進了冷宮,冷宮多年廢棄,早就沒人了,如今又重新住進了人。
那嬤嬤被宮裡的公公一條白綾子勒死了。
珍太妃本來也以為自己得死,但是太後說,不會讓她死,就她在冷宮看著,自己頤養天年。
一個人也沒給派,就是珍太妃一個人,被送了冷宮。
皇後娘娘雖然讓人抓了德妃,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且陳留王要來,因此還是對皇後大不敬的罪名。
劉仙姑正在小院兒裡喂小鵪鶉。
如今,劉仙姑跟大柳樹村的人一樣,家裡都是二層小樓。
嶽如霜帶著杏兒進來。
杏兒提著兩個大包袱,一個小籃子。
劉仙姑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