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棟看到管延波辦公室外有人,就知道他今天在。
郝棟拿著函件,對管延波說:“管部長,我們已經堅持不下去了,您看什麼時候能支付工程款?”
管延波說:“這事我也解不了,說實話是就是集團資金鏈出現了問題,我也沒法子。你手裡那是什麼?”
郝棟說:“管總,我這是給你們發的函件,我們現在靠不起了,也沒時間靠了,再不付款,要出大事了!”
郝棟繼續說:“管總,您一直關心我們的建設,對我們也比較照顧,我們對您一直表示感激,但是從公司角度,從工人角度,我覺得您應該跟公司再反映一下,否則除出了問題大家都不好看,您說呢?”
管延波說:“我會反映的,你這函件不是三天時間嗎?我知道了。”
管延波繼續說:“我必須給你們說清楚四環也是國有企業,屬於省廳直管,你們彆做的過分了,過分了誰也保不了你們!”
郝棟說:“按合同付款是合同主體履行合同義務主要內容,大家都不按規矩辦事,那怎麼合作?那不是公然違法?”
管延波說:“你說的很有道理,也很對,但四環現在帳麵上沒錢,你們就不能再等等?!”
郝棟說:“每次都是等,我們要是還能等還來找你嗎?大家都差不多才行,這成什麼事了?”
管延波看這談話沒完沒了,索性不再談了,也不回答了。
郝棟覺得好沒意思,這是四環的一個副總的話嗎?一點也不想承擔責任,一點也不想解決問題。
郝棟鬱鬱地回到辦公室
印安東最近被抽調到公司幫著投標,這個標很小,是一個湖東省M縣城的國稅局辦公樓。
印安東本來對預算一竅不通,沒想到學習能力極強。
原本是倪海平和杜濤在做這個預算,沒想到杜濤走了,換上了張偉,張偉在東亞又忙,所以就把印安東拉過來了。
張偉先教給印安東抽量,也就是把圖紙上的工程量計算出來。實際上對於建築電氣,主要計算的是管子和電線的工程量。
印安東起初一點頭緒也沒有,雖然張偉教了一些,但實在是想不通,尤其一些轉角拐彎和引上引下的處理,繁瑣雜亂。
好在印安東有個本事就是好揣摩,張偉乾一小部分活來教一遍印安東之後,剩下的大部分活都是印安東練手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