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安東忽然想起來,今天晚上還要請冉小鵬他們吃飯呢,便連忙說,侯經理,我覺得趙經理要真心實意的請吃飯,那該去也得去啊,俗話說好意難去,既然人家請了咱也不去,那也不合適,吃頓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咱們配合他們的工作,但是他們不請吃飯也沒什麼事,咱們該配合還得配合,畢竟背後還有四環指揮部在那兒站著呢。
侯友健說,難道老趙和四環部指揮部之間有點問題?
侯友健突然想到這個層麵,讓印安東覺得這個侯友健的想法還真是奇特,趙經理跟他們畢竟是一家人,再怎麼著,他跟剛通電視是兩個不同的單位啊。
想到這,印安東心理沒有直接否定侯友健的意見,確是說,侯經理,我今天晚上可是有早就約好了,就是我住的宿舍裡重機廠的同學,還有室友要聚一聚,而且是我做東,這是早就說好了,因為我出差就耽擱下來,這不出差回來就安排了這事兒。
侯友健聽到印安東說的一本正經,一點兒也不像說謊,更不像推辭,他便無奈地說,跟趙經理打交道,我始終覺得這個趙經理想法太多,自己琢磨不透他。
印安東哈哈一笑,笑著說,琢磨不透,還有什麼需要琢磨的,我看老趙這人相處時間久了,越來越能摸著他脾氣,這人不像那種光繞彎子的人,很多是開門見山,如果大家都猜來猜去,那得多累呀。
侯友健心裡想,這個印安東年齡雖然不大,但是說的這個話卻非常陽光,因為邱海燕給侯友健的感覺是老趙這人不可信,不可交,而侯友健對老趙確實沒那麼大的偏見,甚至覺得這個趙經理是一個辦實事的人,是一個能考慮各個方麵的人,直到現在,他沒有害自己的心思,所以自己完全沒必要考慮那麼多。
想到這,侯友健便笑著對印安東說,印工,你去不了的話,那我得去啊,要是駁了人家的麵子也不好。
侯友健剛說完,印安東的手機就響了,他一看,正是白先禮打過來的,他連忙接起電話,那邊傳來白先禮熟悉的聲音,印領導,公司的人都走了,還需要我送送你吧,今天我騎著摩托車。
印安東壓低聲音說,好的,我知道了,侯經理和我在商量著事呢,你稍微一等,我給你回過去。
白先禮說了一聲好,印安東便掛斷電話,他笑著對侯友健說,我們安裝公司的人剛走,我們的人可是走的最晚的了。
侯友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印工,還得多謝你,關鍵時候還是你給了支持,多謝,多謝。
印安東聽到侯友健表示感謝,他知道這是侯友健說的真心話,實際上要不是有印安東在這兒幫忙,侯友健辦點事還真是挺難。不過印安東還是說,侯經理,咱們都一個項目部,你何必那麼客氣?
侯友健看著印安東,雖然這幾天印安東出差剛回來,他這一回來就像沒有出去一樣,直接投入工作,簡直是無縫銜接。這個印安東從來就是把自己當成項目部的一員,積極工作,也為自己出謀劃策,真是難得的一名好同事。
侯友健說,印工,這也不早了,你還要請他們吃飯,這時間肯定很緊,就抓緊過去吧。
難得侯友健說了句這麼痛快的話,印安東笑著說,那我一會就走了。
印安東看到侯友健出了辦公室,他很快收拾了一下,然後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印安東這時撥通了白先禮的電話,白老板,你走了嗎?
印領導,你的電話怎麼回的這麼晚,我可是一直在等著你,怎麼會走呢?你那邊忙完了?我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