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問有答,有說有笑,計劃很快就整理利索。
連鐘敬文都覺得跟印安東商量個事兒確實太方便了,印安東就非常明白自己的意思,自己說一,他就知道二,這個印安東還真是一個好搭檔。
走出鐘敬文辦公室,印安東明顯感覺到這個辦公室的人盯著自己走出去。他也沒想到就在這兒跟鐘敬文商量了這麼點事,就得到了大家的關注。
鐘敬文像是失去了一個比較好的助手一樣,在他這個位置,想跟彆人商量點事兒都是很難的,自己的同事,大多數人都覺得本事不如他,所以這些工作由他來做是天經地義。
項目上幾乎所有提出的問題都要到鐘敬文這邊,鐘敬文每天的工作量都非常大,這一開工,事情特彆多,自己忙的團團轉,尤其是朱和波有時還發點小脾氣,自己更是忙的不得了。
實際上,鐘敬文自己的委屈也很多,但在這種情況下,那又怎麼辦呢?除了默默的承受這一切之外,他又能跟誰發牢騷呢?可能跟誰都發不了牢騷。
看著印安東離開的背影,他也很羨慕印安東這樣能夠自由自在地工作。
這人不在彆人的位置上,就很難想象到彆人的難處,像鐘敬文覺得印安東這樣還不錯,但實際上印安東還羨慕鐘敬文這樣還不錯,這人與人的認識差異還真是大啊。
印安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辦公室,再次來到朱和波的辦公室,卻是發現劉老二劉麻子正在朱和波的辦公室。
很明顯,朱和波對劉麻子的態度已經發生非常大的變化,原先朱和波對劉麻子僅僅是應付,畢竟是甲方派過來的,不接待不行,不應付不行。
而現在是劉麻子在乾著活,尤其是這也是房總在這協調了這段時間才達到的結果,現在房總已經基本把這個事協調好了,但朱和波心裡一直有個疑問,這個劉麻子跟房總之間到底有沒有達成什麼私下交易?
劉麻子的手中夾著一支江南煙,他看到印安東進來,從煙盒裡彈出一支來,一邊遞著煙,一邊說,印工,來一根?
印安東連忙擺擺手,笑著說,劉老板,你現在是意氣風發,日進鬥金啊。
劉麻子聽印安東這麼說,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是笑著說,印工,你彆磕磣我了,你們才是正兒八經的領導,正兒八經的工作,我這今天有這麼一口,明天能不能吃上飯就不知道了。
印安東笑著笑著說,劉老板,你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吃這一口,這一輩子都夠了,我們是得老老實實,踏踏實實的工作,就那點死工資,現在連房子都買不起啊,不但買不起,連想都不敢想。
劉麻子聽印安東這麼說,他心裡其實非常高興,這個印工,話說的真漂亮,自己心裡也美滋滋的。
朱和波看到印安東已經收拾好了,這是準備離開的樣子,問,那邊忙完了?
印安東點點頭,笑著說,是啊,已經忙完了。
印安東也沒有具體情況,他給朱和波說個結果就足夠了。尤其是當著劉麻子的麵,有些事情根本就不能多說,畢竟這也是項目部內部的事,即便是劉麻子知道一些,他也不能多說什麼。
印安東跟朱和波告彆,拿著自己的行李就往外走。
這條路已經沒有了泥濘,反而非常乾燥,大風吹過,便吹起一陣揚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