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澤秋笑著說,和波,你想多了,你的心思要是跟那個小印,印安東一樣純淨,有些事情反而就好解決了。再說了,你乾的孬與好,我和陳總都很清楚,會有一個客觀公正的評價。
和波,需要說明的一點就是,不論咱們乾的孬與好,實際上都體現在工程的進展上,咱們總不能因為自己的主觀原因而影響了各方麵的關係,甚至影響到咱們工程的進展,一定要有這個大局觀。
朱和波點點頭,實際上,他一直在回味房澤秋說的話。
房總說的這些話說的雖然非常簡單,但真正做起來確實比登天還難,難就難得對自己認知的糾偏,難就難在顛覆自己的想法。
朱和波有時候處理問題非常靈活,但總體上也是一個固執的人,他認為對的事兒就很難改,從他腦子裡就很難消滅。
車子發動,車子後尾推出了淡淡煙霧。朱和波離開了車子揮了揮手,房澤秋從後視鏡裡看著正在揮手的朱和波,他內心頗不平靜,到了現在這個程度,也絕非是他想象的,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複雜化,看來這事有必要給老陳也說一聲了。
這破路,車子顛簸地像跳舞,房澤秋罵了一聲。
朱和波回到辦公室,房澤秋走了之後,朱和波感到身上的壓力小了一些。不過那個劉麻子就在他眼前揮之不去,這個劉麻子簡直就成了自己的克星。
水杯裡的水早就涼了,朱和波就把茶杯裡的水倒掉,他點上一支煙。
腦中的思緒紛飛,但是怎麼也擺脫不了劉老二的影子。
鐘敬文走了進來,他把按公司的格式起草好的合同拿過來了,在鐘敬文看來,朱和波要什麼樣的合同,就給他什麼樣的合同,省的他對自己有意見。
朱和波看著那份合同,在他看來,合同不合同的重要嗎?好像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他看了一眼鐘敬文,說,鐘工,這個合同你比較一下,有什麼差彆嗎?
鐘敬文說,實際上劉老二他們那份合同也是指揮部那邊給他們擬定的,看上去對他們並沒有什麼不利的地方,隻不過那個合同寫明了爭議或者糾紛處理的辦法,如果是要起訴的話,隻能在工程所在地的法院進行起訴。
還有,咱們合同的付款方式實際上與那份合同的付款方式也不一樣,這也是差彆比較大的地方,甲方合同的版本是乾完工程量的一半,就得付一半的款,在我們公司肯定是不可能的事兒。
朱和波說,哎,現在還要講什麼理呢?明明就是一個不講理的合同,胳膊擰不過大腿,你說咱們能怎麼辦?
印安東也走進來,他看朱和波和鐘敬文正在討論著,就要退出去,朱和波連忙說,來,來,來,進來。
印安東隻好走進朱和波辦公室朱和波看著鐘敬文,說,鐘工,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