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印安東擔心不但是多餘的,雖然出租車司機在小路上拐來拐去,車子還是非常順暢,直到到了重機廠長路和他們宿舍的那條小胡同路口,李小梅這才知道已經快到他們宿舍了,印安東也恍然大悟,似乎是一下子找到了方向。
實際上,李小梅這一路子並不輕鬆,她坐在後排,那些昏暗的小道連路邊都看不清楚,更不用說欣賞上島的夜景了,心一直揪著。
到了宿舍的這個路口,李小梅這才放下心來。
印安東結了賬,跟司機師傅擺了擺手。
他們倆一下車,就發現了虎子哥。
虎子哥一看印安東和李小梅同時下了一個出租車,便笑著跟兩個打招呼。
印安東有點不好意思,有些吞吞吐吐地說,虎子哥,這麼晚了,你也才回來嗎?
虎子哥笑著說,我這加班兒剛回來,看你們這是出去玩了嗎?你們這一對多幸福。
正在宿舍裡的柴登科聽到印安東的聲音,還有虎子哥的聲音,還有李小梅的聲音,他趴在窗子上一看,還真是李小梅和印安東剛下了出租車,虎子哥站在一旁,似乎等著他們倆。
柴登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印安東真沒有說謊,還真是帶著李小梅出去了。
印安東和李小梅說了再見,便和虎子哥一同上了樓。
一到宿舍,印安東就發現柴登科盯著自己,他被柴登科盯的有些不自在,便笑著問,老柴同誌,你這怎麼了,眼睛直勾勾的,有問題?
柴登科嘿嘿笑了笑,然後說,老同學,你真是人才,沒想到你一直不行動,這一行動真是迅速啊,佩服,佩服啊!
印安東掄起拳頭來就搗向柴登科,柴登科連忙躲開,嘴上卻是嘟囔道,老同學,你這個沒良心的老同學,我的一片苦心,換來你的拳頭,太沒良心了。
印安東一邊追著柴登科一邊說,誰讓你胡說八道。
柴登科連忙說,冤枉啊,老同學,我都巴不得你跟她快點談呢。
印安東冷靜了一下,然後說,你也知道,這事強求不來,大家總得了解吧。
柴登科說,得了,得了,你彆提你那一套了,你那一套我都快背過了,真是會暗度陳倉啊。
看,我說你又不聽,其實,真正了解一個人真的需要時間,光說她好,那就是表麵現象,不去實際了解一下,又怎麼能行?印安東說。
看來這次你是認真的了?柴登科說。
廢話,我一直是認真的。印安東說。
我看你這一個女同事,那一個女朋友的,有時還真是理解不了你。柴登科說。
你看,一說你這就走偏了,同事就是同事,朋友就是朋友,女朋友就是女朋友,這都有明確的界限。印安東說。
有明確的界線?柴登科一臉茫然的問。
印安東說完那句話,自己也覺得有點想不明白,但他心底裡確實有條線,那是一條不可逾越的線,所以他還是覺得自己分的非常清楚。
第一次出去就跟人家待這麼長時間,你還真厲害。柴登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