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在薑律的視野中,出現了兩個山峰似的物體。
他一眼就看出,這是腦袋被某個擁有傲人身材的女性用上衣套住後的視角。
沒有下垂,整個南半球十分挺翹,簡直比雕塑還要完美。
“鬨鬼了這是?”
薑律用力地甩著腦袋,試圖將這種幻覺甩出自己的腦海。
但他做不到,那份模糊的幻覺反而越來越真實了,和他眼前的景象重疊在了一塊,就好像是用相機拍出的兩張底片重合在了一起。
正當他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的時候,下一刻,他的腦袋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似乎是有一個鑽頭正在瘋狂地絞榨著他的腦仁。
除了依舊疼痛的腦袋,好像並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這是預示麼”
他也逐漸被鐮刀所繪製的藍圖所吸引了注意力。
難道說.表演者他已經
薑寶!你一定不要中計啊!
儘管他不願意承認,但是他一直抗拒薑律提出的在靈域中玩通靈遊戲的原因,其實就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這個。
可不管他如何儘力避免,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下意識回頭,可腦袋在扭過一半的時候頸椎的關節就像是被卡住了似的,無論如何也轉不過去。
總之就是導致他一開始沒從對方古怪的話語中察覺異樣,這才不小心中招。
而薑律和鐮刀顯然不在此列。
特彆是自己的背後是和自己有過磨擦的薑律,讓他總感覺對方會悄悄捉弄自己,總之就是十分不安。
“它隻能偽裝人的樣貌,但是身材卻改變不了嗎.”
他嘟囔著。
薑律輕輕地拍了他一下。
畢竟對方連這種秘密都告訴自己了,不正是說明了對自己的信任嗎?
那麼自己也該拿出同樣的信任來才是。
能看到,能聽到,能思考,但就是任何一塊肌肉都不能動,變得如同被石化一般的僵硬,無異於一個站立著的植物人。
“你真是太好了,楊遠征!”
“等等一下,你不是薑寶!”表演者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他忍不住就要回頭,卻發現自己的腦袋轉不過去了。
於是他也從開始的隻聽不說,到偶爾應和兩句,再到最後的互相探討,也是一下子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而他自己,卻像是渾身被灌了鉛似的,身體根本無法動彈。
他雖然已經玩了七輪遊戲,心態已經逐漸平穩下來,但背對著看不到臉的人走到自己背後輕輕拍自己後背這種事情,想想還是有些沒有安全感。
自己和他們又是第一次見麵,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與此同時,站在自己點位上的表演者,身後的腳步聲逐漸清晰了起來。
現在他腦子裡亂得一逼,各種不好的回憶湧上心頭,心裡已經把薑律罵了無數遍。
創傷後應激障礙。
預知之眼!
身後的薑律此時卻傳來詭異的笑聲:“呐,你要的變化。”
該死該死該死!
偽裝成鐮刀模樣的仙屍,在背對著它的薑律看不見的地方,嘴角逐漸勾起一絲詭異的弧度。
再度睜開眼睛,此時的預知之眼已經因為他的精神力不足以支撐其消耗而自行解除。
雖然嘴上說著無聊,但他無處安放的雙手卻是暴露了他此時的心虛。
“你彆管。”
而他想到了更可怕的一點。
鐮刀話還沒說完,便發現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扼住了一樣,隻能發出咳咳咳的聲音,而身體更是一點兒也沒有辦法動彈。
薑律咬著指甲,表情頗為掙紮:
“如果直接就鑽的話,要是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我都會被釘在恥辱柱上的吧?”
他沒有回頭,因為他不想讓薑律看到自己臉上的掙紮和軟弱。
“啊?”表演者下意識答應,隨後一愣:“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仙屍利用鐮刀心中的堅守,洋洋灑灑地說起了鐮刀不曾對外人說過的理想。
正如同大部分人在看恐怖片的時候不會覺得可怕,但當看完之後的數天甚至更長一段時間裡,遇到了與恐怖片中類似的場景時,心中恐懼的情緒反而會放大無數倍。
要是有用的話也就算了,現在都七輪了還是沒用,這不是純粹在折磨自己嗎?
胡思亂想之際,腳步聲已經來到了身後。
表演者就眼睜睜看著對方在越過自己的瞬間變成了自己的模樣。
薑律不時應和著。
“那你也在這裡一直陪著我玩吧,你都不知道這些歲月中我一個人有多難熬。”
他沒有想到,跟自己同一個量級,但是更加風光的表演者竟然也有害怕的東西。
在以往的四角遊戲中,出現的鬼怪往往會偽裝成正在參與遊戲的人的模樣,這也是之前困擾著薑律的地方,因為如果仙屍偽裝成了表演者或者鐮刀的模樣,僅憑現在的自己是毫無辨彆出來的可能的。
仙屍竟然真的被引出來了?!
正如它預料的一樣,這最後一個將會永遠在這裡成為自己玩具的人,果然和之前那人有著相似的理想。
這下子就好辦了。
邪神右眼的權能不知怎的突然自行發動了。
不過表演者沒有多想,以為是安排自己過來的辛遠刑跟薑律通過氣,提起過自己的真名,便毫無防備地問道:“是辛會長告訴你的嗎?”
猶豫許久後終於在心裡做下了決定的表演者斟酌著措辭,終於還是開口道:“這都第七輪了,已經不可能成功了,放棄吧,我也不讓你給我道歉了,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就好。”
從頭到尾,沒有任何個人的利益考量,有的隻是如何在有限的生命中,去完成無限的事業,從而讓自己不會白來這個世間走一遭。
“當然,我.等等”鐮刀意識到了不對勁:“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並且它通過鐮刀了解到,薑律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乃是它最為看好的晚輩。
從驅魔人的成長,到公會的發展,再到未來將所有靈域全部征服,燃燒自己,為世界上所有人創造一個平穩安定的生活環境的宏圖壯誌。
表演者突然想起了他小時候曾經聽過的,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被他嗤之以鼻的鬼故事——
這種感覺他再熟悉不過了,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會突然看到這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