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歪脖子的禦伽樹之下,白洛與那浮浪人相對而坐,但麵前石桌上擺的不是酒,而是茶水。
白洛與散兵都不喜飲酒,更何況現在也不是飲酒的好時機。
“挺不錯的地方,適合做很多事情。”
即便是這時,散兵頭上的鬥笠也沒有取下來,他隻是看著四周,似乎是在誇讚這個地方。
“是啊,這個魚塘我很喜歡的,平時還可以養養魚、遛遛狗,日子舒坦的不得了。”
白洛本身就是執行官,坐在這個位置上之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當他的同事開始誇讚某個地方時,就意味著他想要在這個地方搞事情了。.
不過白洛看上的地方,怎麼可能會隨便拱手讓人呢?
“既然回來了,為何不去稻妻城?我可是替你代了不少的班。”
白洛回來的事情,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達達利亞算是知情人之一,隻是他那篇長達三十九頁的信紙,如今還在大海上漂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抵達稻妻。
而且就連他也認為白洛是去了離島,而不是海祇島。所以即便是信紙到了,白洛能不能看到還是個未知數呢。
說真的,如果不是伊戈爾那家夥以富人的名義向稻妻的使館要錢,散兵也不知道白洛回到了稻妻,更不知道那傳聞中的拔刀齋,便是教官。
嗯?你說為什麼伊戈爾是以富人的名義要的錢,他卻知道要錢的是白洛?
作為執行官之一,散兵可是十分清楚,富人那家夥隻會給自己的手下發錢,而不會讓自己的手下去要錢,更何況是三億摩拉?
雖然三億不是個大數字,但也足以讓富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以伊戈爾的的膽量,他是斷然不敢去乾這事的,絕對有人在背後挑唆他。
那麼問題來了,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能讓伊戈爾無視掉富人的威懾,膽敢這樣大搖大擺的去稻妻要錢呢?
這種以他人名義去要錢的手段,他第一時間想起了白洛。
白洛在璃月與達達利亞的愛恨情仇,可是已經傳到他這裡了。
不僅是他,女士的桌子上,也已經擺上了白洛和達達利亞的聯名賬單,隻是她並不是很在意這些。
隻是一頓飯錢罷了,隻要不是以她的名義去做一些奇怪的東西,她自然也不會追究。
“我本來以為船隊是要去離島,沒曾想半路上他們來了海祇島,過來之後......我察覺到這裡的情況有些不對勁,想把這裡的事情搞定之後再過去。不然的話,你我在稻妻城的布局可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也就是說,我還要替你代班?”
“辛苦你啦,回頭請你吃日落果。”
窩子都打好了,餌料也掛上了,我馬上甩鉤的時候你跟我說讓我走?
想屁呢!
彆說是你散兵了,就算是你親媽來了,今天我也不走!
這可是釣魚人的執著!
“錢我已經讓伊戈爾送來了,記得不要玩的太過火,我可是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沒空天天幫你替班的。”
白洛原本以為自己要多費一番口舌才能說服散兵,沒曾想這家夥居然那麼好說話。或者說......他本身就因為一些事情,想要待在稻妻。他說話時按下鬥笠的動作,就好像是在掩飾著什麼。
“放心吧,我做事你又不是不清楚。”
白洛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
自信是一回事,但白洛從不過度自信。
哪怕成功率已經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他也會因為那百分之零點一而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