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
作為象征著自由的風神,溫迪察覺到一件事情。
這個年輕人站在人群裡時,和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就像光裡的一抹暗、水裡的一片波瀾。
仿佛他一切都是和彆人反著來的。
風能夠知曉很多事情,卻吹不透對方的心,更看不透他整個人。
不過比起這些......那個奇怪的神之眼上麵,是她的力量吧?難不成是她在庇佑這個年輕人?
不......不對,庇佑他的不是冰神,那是一種完全讓人看不透的力量。
居然是連神明都看不透的力量嗎?有意思......
“詩人,繼續啊,我們都等著呢。”
在得知溫迪要講巴巴托斯和冰神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時,周圍的吃瓜群眾們早就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可比村頭老光棍和誰家小媳婦勾搭上了更勁爆。
可是溫迪起了個頭之後,卻一言不發了起來。
這也讓很多人開始催促他。
“抱歉了諸位,今天也許不能繼續演唱了。”
摘下自己的帽子對著眾人行了一禮,溫迪解釋道。
儘管這樣會讓他之前的鋪墊大打折扣,但他也隻能選擇這麼做。
“喂,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彆吹牛......你踢我乾什麼。”
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青年本來想起哄來著,結果被身邊的同伴踢了一腳。
原本他還有一些不滿,可注意到逐漸圍上來的人之後,他連忙低下了頭,和自己的朋友一起離開了此處。
而圍上來的人,正是愚人眾。
不管愚人眾有沒有在政治方麵示弱,對這座城市的監視......他們可是一刻都沒有停過。
儘管在暗夜英雄的搗亂下,蒙德城的監控網絡已經被破開一個口子。
但是監視一下蒙德城內的情況,還是綽綽有餘的。
所以在溫迪要講巴巴托斯和冰之女皇的故事時,愚人眾埋伏在群眾裡的臥底,已經悄悄回去歌德大酒店報信了。
人群在愚人眾的壓迫下,紛紛四散逃竄。
擁擠的廣場頃刻間就隻剩下了愚人眾、溫迪、以及......白洛。
“你不跑嗎?”
麵對著人數眾多的愚人眾,溫迪絲毫沒有慌張,他反而看向了白洛。
“我不用跑。”
邪眼已經被白洛收了起來,此時他握在手裡的,是一顆圓潤飽滿的日落果。
麵對神明,他還是不敢放鬆警惕的。
“好膽量。”
手指輕拂琴弦,溫迪已經在考慮怎麼保下眼前的白洛。
沒曾想愚人眾將他們包圍之後,卻首先來到了對方的麵前,並且行了一禮。
“教官大人!”
“......”
溫迪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也對,有著那種能夠讓冰之女皇接觸到他的物品,是愚人眾的長官,倒也不算奇怪。
“帶人退下吧,這個吟遊詩人交給我就行。”
白洛隨便一揮手,命令道。
“這......屬下遵命!”
還想著過來立功的愚人眾頭領本來想說些什麼的,但想到白洛執行官的身份之後,又驚了一身的冷汗。
縱然他的身份地位再高,在這些執行官的麵前,他和小兵也沒有什麼區彆。
若是執行官想讓他死的話,根本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和功勞相比,果然還是小命更重要一些。
“所有人,撤退!”
大手一揮,在這名愚人眾頭領的帶領下,所有愚人眾又一頭霧水的撤退了。
“要一起去喝一杯嗎?吟遊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