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大酒店本就是蒙德城最大、最豪華的建築物。
白洛作為執行官,安娜斯塔西婭給他安排的房間,也是最為頂級的。
在蒙德城內,臥室比白洛還要豪華的,恐怕也就那位擁有著一整個莊園的迪盧克老爺了吧?
“真是不錯的住處呢。”
即便是七執政之一,溫迪也很少進入這種豪華的房間。
平日裡,他更多是待在酒館之中,睡覺也是在廣場的長椅上應付。
以天為被、以地為床。
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要喝點什麼嗎?”
看了一眼就像鄉巴佬一樣的溫迪,白洛拿出了自己的酒杯,向其詢問道。
“唔......不用了,我自己帶的有。”
如果是以前的話,溫迪高低要從白洛這裡蹭些東西。
哪怕是白開水。
但現在,經過兩次昏厥之後,他已經完全不敢去碰白洛給的任何東西。
哪怕是白開水!
明明聞起來那麼香甜的東西,一口咬下竟是酸到讓人升天。
鬼知道他會不會再次往裡麵動手腳。
“那還真是可惜了。”
收起了藏在手心裡來自於特瓦林背上毒血的一小部分粉末,白洛略顯遺憾的說道。
白洛早就想試試這東西的效果如何了,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既然溫迪自己主動找上門了,他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呢?
“既然不是蹭酒喝,那你今天過來是什麼事?”
嘴裡這麼說著,其實白洛心裡也清楚是怎麼回事。
先是風神醉,然後又是日落果,如果換成他的話,他也會過來興師問罪。
風神醉,岩神睡,雷神喝了兩行淚。
火神跪,冰神退,水神直呼它有罪。
短短兩句話,足以道儘這小小的果子所蘊含的哲理。
嗯?你問草神?
草神隻會啊對對對!
“其實是關於特瓦林的事情。”
溫迪的話,讓正在收拾酒杯的白洛手上動作一頓。
嘶......他該不會知道我揍了特瓦林一頓,想過來報仇的吧?
但是對方接下來的話,讓白洛稍稍鬆了口氣。
“深淵的力量阻礙了我與他之間的聯係,我能感覺到他的悲傷,但卻無法感知到他的位置。”
“所以呢?”
白洛覺得,如果現在是在遊戲裡的話,溫迪的頭上肯定會有個感歎號。
“這次我醒來之後,聽聞了之前在清泉鎮發生的事情,我想讓你幫忙救助特瓦林。”
輕撫著自己手中的豎琴,溫迪說道。
在天使的饋贈之中,他“無意間”聽到了迪盧克他們討論白洛試圖從特瓦林身上取些什麼的事情。
再加上他的調查,他能看出白洛當時應該是想祛除特瓦林背上的毒血。
既然白洛能夠無傷取下那毒血,那這個任務非他莫屬。
該說他不愧是吟遊詩人嗎?
溫迪的語言之中,仿佛蘊含著某種魔力。
這種魔力讓人聽了他的話之後,忍不住想要無條件的為他辦事。M..
可惜,這對白洛是無用的。
“請容許我拒絕。”
白洛想都沒有想,直接拒絕了對方。
拯救特瓦林?
聽起來很簡單,但是過程有多麻煩,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至少他要再和特瓦林打一場,還要再去和深淵方麵碰一碰。
原著裡拯救了特瓦林的旅行者之所以沒有被深淵的那位殿下找麻煩,是因為他們有著兄妹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