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摩斯港,位於須彌的阿坨河穀。
被人稱之為雙樹控扼的港灣。
不過教令院的學者們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地方。
畢竟這裡曾經流傳著這樣一句話。
“賢者的說教何其枯燥,不如斟滿花釀的美酒,踏上征服七海的航程。”
但不管怎麼說,這裡絕對是除璃月港之外,提瓦特大陸最繁華的海港之一。
“又要去送信?”
整理好自己的藥包之後,提納裡看到了身後跟來的柯萊。
原本他是不想讓這孩子一起跟過來的。
畢竟化城郭與奧摩斯港還是有很長一段距離的,有著魔鱗病的她,能不能撐得住,還真不好說。
但考慮到這孩子留在化城郭的話,難免又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治理死域,他也隻好雇了一隻犛犛馱獸,帶著她一起來到了奧摩斯港。
“嗯。”
摸了摸裝在口袋裡的信件,柯萊點了點頭說道。
迄今為止,她已經寄出了幾十封信件,但卻一直沒有收到回信。
她不覺得是白洛拋棄了她,畢竟那麼多年沒有見,他還能一眼認出自己,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隨便將自己遺棄的人。
如果她一直給對方寄信的話,說不定某一天對方就會收到。
“好吧,事後我們還要順便幫拉娜帶一封信,不要耽擱太久。”
因為柯萊的病一直都是他幫忙治療的,所以提納裡也很清楚,隻要不是在死域之中,一般她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在囑咐一番之後,他這才放心的去辦事了。
至於柯萊,她帶著信件來到了奧摩斯港附近的郵箱。
確定郵遞員將信件帶走之後,這才放心的離開。
不過......
“啊!我的神啊,饒過我吧!我都到奧摩斯港了,他怎麼還不放過我!”
某處柯萊看不到的地方,一個男人絕望的仰天長嘯到。
他曾經是在須彌城工作的,從某個時間起,他時常會被分配到一些信件。
這些信件都是用一種他完全看不懂的語言寫的。
他找遍了須彌城自己認識的所有學者,甚至使用虛空終端求問,但都沒有任何的答複。
想退給寫信人,卻發現上麵所有的文字都看不懂,退都不知道往哪裡退。
最後因為滯留了太多的信件,被罰了一大筆摩拉。
沒辦法,他隻好選擇調任到奧摩斯港這個在同僚看來十分辛苦的地方。
不曾想自己上班的第一天,同樣的信件再次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他甚至懷疑這是不是同僚故意在刁難他。
怎麼辦?往哪裡送?送給誰?
不管怎麼說,信件是絕對不能繼續滯留在他的手中。
否則......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調任了。
也罷,就交給睿智的小吉祥草王大人來決定吧。
趁著同僚不注意,他悄悄將信件裝進了漂流瓶之中,丟到了海裡。
......
恐怕不僅僅是柯萊,白洛本人也沒有想到,自己之所以一直沒有接到柯萊的信件,完全是因為柯萊寫的字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辨認的。
也對,就連提納裡也是研究了從璃月傳來的荻花草圖之後,才堪堪看懂這孩子的字。
如果白洛知道這件事情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後悔把自己的草書教給了對方。
總之,在潘塔羅涅的商道轉悠了一圈之後,白洛重新回到了璃月港。
隻是他並沒有回到岩上茶室,而是輾轉到了另外一處地方。
若說起生病該找誰,相信璃月港第一時間提起的就是白術。
作為不卜廬的話事人,他的醫術白洛可是親自體會過的。
不過也並非所有人都會去不卜廬看病,除非是遇到一些普通大夫也束手無策的疑難雜症。
而類似於風寒、腹痛、跌打損傷之類的病痛,都會找尋常的藥鋪,讓藥師們幫忙抓些藥。
“來幫忙的?”
老藥師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略微有些詫異。
他的藥鋪最近的確缺人,但也不是什麼人都招。
比如眼前的這名年輕人。
以老藥師常年的經驗來看,此人根本沒有任何醫學上的知識,貿然招進來恐怕遲早會出事的。
“老先生放心,我早些年學過一些縫合傷口的技術,不信我可以為您當場演示一下。”
當初白洛在博士那裡學到的東西有很多,最熟練的就是縫合傷口。
畢竟他過去幫忙的時候,博士給他安排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縫合傷口。
而且是活人。
在那種情況下,白洛練出的縫合技術,甚至比一些專業的醫師還要完美。
這也是他為何會覺得白術在他身上縫了兩百多針是仙術的原因,他本人就是做這行的。
“你叫什麼名字?”
看白洛如此自信,老藥師拿來了旁邊的紙筆,打算讓他試一下。
不過肯定不是跟博士一樣,在真人身上做測試。
“白桐。”
“你說叫什麼?”
剛剛準備下筆的老藥師,聽到白洛的名字之後,愣了一下。
因為這個姓氏,好像有些耳熟。
“白桐,而且我和白術沒有任何的關係。”
“......”
不管怎麼看,白洛的這番話都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因為他最近剛從來自己這裡拿藥的千岩軍那裡聽說,不卜廬的白先生有一位遠房親戚從稻妻回到了璃月。
難不成就是這位?
帶著些許的疑問,老藥師讓他先在獸皮上試著縫合一下。
一分鐘之後,他看著縫合完畢的獸皮,默默將其給放下了。
“你來這裡,白術先生知道嗎?”
“我和白術沒有任何的關.......”
“好好好,我知道了,開個價吧,一天多少摩拉?”
“......”
看著老藥師一臉【你就跟白術有關係】的樣子,白洛也隻能歎一口氣。
這年頭他說個實話,都沒有多少人相信了。
“不要錢,我就是來練習一下的,因為我覺得我的手法還欠些火候。”
“......”
這次,輪到老藥師沉默了。
這種手法,他就算學到入土,估計也學不來。
這家夥居然說還欠些火候。
該說不愧是白家人嗎?
不過也罷,隻要他的技術過關,對病人負責就好。
簡單記錄之後,老藥師姑且算是讓他暫時留在了這裡。
如果換成彆人的話,可沒有那麼簡單。
誰讓人家背後有著白術撐腰呢?
“老先生,生意如何。”
白洛進藥鋪大概半天時間之後,一個扛著魚竿的冒險者踏著夕陽的餘暉走了進來。
從他那蒙德的口音來看,他應該是隔壁國家過來的。
不過作為璃月一家老字號的藥店,他這裡之前經常也有外國人過來,他並沒有覺得奇怪。
“小夥子怎麼了?是需要抓藥嗎?有沒有藥方?”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在港口釣魚,不小心跌進了海裡,後腰處也被鋒利的礁石給劃傷了,本來我想著也沒啥大礙,就不治了。但冒險家協會的前輩跟我說,最好還是來看看比較好。”
蒙德的冒險者說著,掀起了自己後背的衣服,露出了那處略顯猙獰的傷口。
消瘦的身軀之上,那個傷口十分的明顯,好巧不巧還在右腎附近。
“這傷口......你自己上過藥吧?”
戴上自己的眼鏡,仔細查看了對方的傷口之後,老藥師出聲詢問道。
“嗯,我們這些做冒險者的,時常要在外麵混日子,受傷也是難免的。”
蒙德的冒險者點了點頭,出聲說道。
這並不是需要隱瞞的事情。
“先去屋裡吧,我會幫你敷些草藥。”
看著眼前的這個冒險者,老藥師心裡其實很想說一句,你真幸運。
這種程度的傷口,就算他縫好了,之後恐怕也會留下一定的疤痕。
可若是那個叫做白桐的人出手,恐怕會很完美的將這些縫合痕跡處理好。
隻是讓他覺得有些奇怪的是,這個冒險者明顯是第一次來,卻對他們處理傷勢的屋子很熟悉。
沒有人帶領的情況下,他居然自己就找了過去。
幫其清理過傷口,並敷上草藥之後,老藥師就把在旁邊翻看醫藥相關書籍的白洛叫了過來。
因為這種程度的傷口,目前整個藥鋪裡也就他能縫合好。
白洛進來之後,趴在病床上的冒險者瞄了他一眼。
嗯......這個娃娃臉的男生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是在哪裡加過。
應該是之前在這個藥鋪裡見過吧?
畢竟以前受傷的時候,她也沒少喬裝打扮來這裡治療。
但她卻沒有注意到,那個娃娃臉的少年的表情卻越來越精彩。
因為就算他沒有往對方身上做標記,也能十分清晰的認出來,那處位於她後腰處的傷痕,並非是藥師口中被海邊礁石劃傷的。
畢竟他自己使用鋼絲不小心劃出的傷口,他怎麼可能會認錯呢?
隻是他沒有想到,夜蘭居然如此的小心,居然到了第二天傍晚才過來治療。
不過也罷,既然被自己蹲到了,那就......嘿嘿嘿。
樂子這不就來了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