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深夜來訪的,要麼是敵人,要麼是朋友。
閣下會如此毫無防備的出現在在下的麵前,當然不可能是敵人,否則在下要麵對的,可能就是無情的箭矢了?”
“哦?你怎麼知道我是使用弓箭的?”
聽到白洛的話之後,夜蘭還是蠻意外的。
北鬥和凝光的雙重保證,讓她此處前來尋求合作時並沒有攜帶自己的弓箭。
隻是帶了一把短刀。
不過憑借著自己的絲線,就算是和對方產生衝突,她也有自信逃走的。
“首先是距離,雖說你帶著一把短刀,但你出現的位置卻是十分適合弓箭的距離。”
“二是手上的手套,你左手白色露指絲綢手套和左手黑色的皮革手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果在下沒有猜錯的話,你應當是左手持弓、右手持箭吧?”
白洛瞥了一眼她的手套,十分自信的說道。
能不自信嘛......
在夜蘭失去意識之前,他可是天天去找對方玩。
不知道被對方用弓箭射了多少次。
毫不誇張的說,夜蘭現在隻要抬起手,白洛就知道她要搭幾根箭、會不會使用破局矢、要往他哪裡射。
“......”
下意識的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套。
夜蘭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這幅打扮,居然會透漏出這麼多的情報。
因為有一點白洛還真就說對了,她戴著這幅皮革手套,的確是為了防止拉弓時傷到自己的手指。
至於左手露指的白色絲綢手套,更多是為了射箭時測試風向之類的數據而戴的。
先不說頭腦如何,拔刀齋僅憑這些就能判斷出如此多的信息,足以證明他的觀察力還是挺不錯的。
至於會不會被夜蘭當做炮灰來用......待定吧。
至少她目前還沒有完全信任白洛。
“關於教官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確定過白洛的一部分情況之後,夜蘭也沒有再跟拔刀齋繼續墨跡什麼。
而是直截了當的問了起來。
她能看出,對方也不是那種喜歡拐彎抹角的人。
“在下曾經躲在愚人眾的船隻之上,跟著他們從稻妻遠渡重洋去了蒙德,期間在下扮做愚人眾的成員,曾經騙取過教官的信任,從他那裡得到過不少的東西,比如友誼。”
白洛張口說出的這番話,已經讓夜蘭很吃驚了。
因為這是凝光給的資料裡,不曾有過的情報。
“所以這就是你傷到他的原因嗎?”
根據白洛給出的信息,夜蘭已經大致推斷出了一些東西。
夜蘭壓根不敢想象,一個自己最信任的人,還被自己付出了友誼的人如果想對自己動手的話,自己到底能不能防得住。
“對,在下那次斬出了三刀,隻是不曾想原本應該致命的攻擊,卻被對方逃過了一劫。”
“......”
聽到白洛的這句惋惜之後,夜蘭罕見的沉默了起來。
怎麼說呢......
某種意義上來說,教官最後會活下來,還和璃月有關。
因為正是因為璃月的醫生救了他,才讓他免於死在拔刀齋的劍下。
同時她也終於弄明白為什麼愚人眾會那麼恨拔刀齋,而拔刀齋又為何一直躲著愚人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