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白洛看到夜蘭的標記時,她就距離此處很久了,再加上她使用了自己的元素戰技,看似很遠的距離,她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趕了過來。
隻是看到在預定位置等著自己的人時,若水頃刻間出現在了她的手中,破局矢也凝聚在了弓上。
“教官......”
看著那個半躺在岩石之上,似乎在閉目養神的人,夜蘭低聲說出了他的名字。
拔刀齋身上的偽裝是她做的,所以她一眼就能看出,眼前這人應當不是拔刀齋扮作的教官。
尤其是他身上的那種氣勢,和拔刀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可如果教官在這裡的話,道成林那邊的人是誰?原本應該在這裡等自己的拔刀齋又去了哪裡?
為什麼教官的手上戴著自己交給拔刀齋的玉鐲?
難不成......
就在夜蘭胡思亂想之際,她注意到躺在岩石上的教官身上氣勢忽然一變,一陣略顯溫柔的笑聲了傳了過來。
有那麼一瞬間,他好像又和拔刀齋的身影重疊了。
這讓夜蘭捏在手上的箭收了又搭,搭了又收,一直做不了決定。
權衡利弊之後,夜蘭悄然摸了過去,凝結出水線之後,勒住了對方的脖子。
“你怎麼在這裡?”
簡單的一句話,卻也滿是陷阱。
她之前可是和拔刀齋約定過,要在這裡彙合的,如果眼前的這個教官回答不上來,那麼就代表他是假的。
“是......是你讓在下於此等你的啊。”
舉起了自己的雙手,白洛略顯無奈的出聲解釋道。
好在從拔刀齋轉換成黑之後,隻是改變氣質和外貌,記憶什麼的壓根不會受到影響。
這也是他會在這個時候轉換成黑的原因之一。
隻要他知道拔刀齋和夜蘭之間那些不得不說的事情,就算他再怎麼像教官,那他也隻能是拔刀齋!
“哦?我有這麼說過嗎?”
一句在下,其實已經讓夜蘭放下了大部分的警惕心,也許是為了追求穩妥,她並沒有第一時間放開白洛。
大不了之後給他一些補償唄。
“好了,在下不過是聽從你的建議,儘可能在模仿教官的氣質罷了,說起來......你不是說給在下準備了見到愚人眾之時的說辭嗎?”
看到夜蘭還是沒有放鬆警惕,白洛再次補充道。
這件事情是在夜蘭營帳裡時,兩個人私下討論的,所以隻有他們兩個才知道。
外人的話......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可真正讓夜蘭相信白洛的,並不是白洛嘴裡的話,而是......他舉起手之後,露出的小臂。
在他的小臂之上,那尚未完全消退的勒痕,讓夜蘭沒由來的臉上一紅。
一些並不存在的記憶,頃刻間充斥了她的腦海。
再加上他們現在的姿勢還有些曖昧,白洛那結實的後背跟她的身體緊貼在一起,讓她有了彆樣的感覺。
“下一次,可彆這樣大大咧咧的躺在石頭上,不然被人悄悄給抹了脖子都不知道。”
夜蘭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感受到自己那忽然加速的心跳,收回自己的絲線之後,她開口說道。
不過這更多是為了掩飾她那逐漸紅潤的臉蛋。
好在她是一路跑回來的,會出現這種情況倒也算合情合理,否則......她又要社死一次了。.
“所以說,之後有什麼安排?”
夜蘭加速的心跳,白洛其實感受的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