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拉姆齊的任務被阿納托利頂替了!”
略顯瘋狂的聲音響起,那種有些歇斯底裡但又十分穩重的聲音,讓人不確定發出這種聲音的人精神是否還正常。
“我當然知道,我比你更清楚。”
和之前的聲音相比,這次這個就穩重的多了,而且還充斥著傲慢和自信。
這是學城智者的通病。
他不僅沒有受到之前那個聲音的影響,反而十分悠閒的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查看了起來。
“關於他的實驗,有多重要,你應該比我們還要清楚!為什麼不去阻止?”
瘋狂的聲音之中,滿是對傲慢之人的質疑。
對於這個傲慢的家夥會負責這種重要的事情,他十分的不滿。
明明他才是最適合執掌這個實驗的人,他才是那個最強的人。
“阻止?這又何嘗不是實驗的一部分?貿然阻止實驗的運行,對我而言可不是什麼正確的事情。”
傲慢的聲音之中,充斥著對於瘋狂之人的不屑與輕蔑。
對他而言,對方已經沒有學者該有品行,是他們的恥辱。
“你這個自私的家夥,你知道我們為了這一場實驗,耗費了多少心血,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
這場實驗的代價,的確挺大的,稍有不慎......些許就會陷入萬劫不複。
畢竟這可是和神之靈知有關的實驗,稍不注意就會引起天理的注意。
可是......
“既然我們進行了這場實驗,又何必出手乾擾實驗的結果?那豈不是違背了我們做學者的初衷?”
人們都說,隻有瘋子才會改變世界。
但為了改變世界,放下了學者對於實驗的追求、對於未知的探討。
這個家夥已經沒救了。
“學者?嗬嗬......愚蠢的家夥,可不要繼續做這種美夢了,你該不會真以為你這樣的家夥還算是學者?”
瘋狂的聲音多了一絲嘲諷的意味,這個比傲慢的聲音處於更高時間維度家夥,興許看到的東西的確也比較多一些。
正因如此,他才會保留各個年齡的切片,並運作成獨立的個體,以各個年齡段去【觀察】這個世界,保留自己觀察世間的全部視角。
“......”
與自己的交流結束之後,【博士】多托雷看起來並不是很高興。
也對,與自己和解、並達成一致,本就是困難的事。
對於自己以後竟然會成為那種瘋狂的家夥,多托雷覺得很不甘心。
不過......
看向了桌子上的文件,多托雷的好心情逐漸的恢複了。
這場名為【褻瀆】的實驗雖然出了些差錯,走向了不可控製的一麵。
這實驗的多麵性,又何嘗不是他們這些做學者的人想要的。
要知道事件很多偉大的發現,都是在這些所謂到底不可控製、不確定的影響下出現的。
“希望你能給我一個驚喜呢,阿納托利。”
......
風起地,這是一個被群峰懷抱的穀地,無論何時走到這裡,都能感受到那自由的風輕拂臉龐的感覺。
而在穀地的正中央,有著一棵巨大的橡樹矗立其中。
橡樹的樹蔭庇護著樹下的七天神像不受風雨,正如曾經的溫妮莎庇護著蒙德一般,不求任何回報。
據說這棵橡樹是溫妮沙登天的地方,所以這裡也時常有人前來的緬懷這位千年前解放蒙德的大英雄。
隻是今天,樹下隻有一位手持木琴的吟遊詩人,以及一位來自於異鄉的旅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