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在呼嘯著,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響,給人一種十分滲人的感覺。
但身邊卻很溫暖。
這種極其反差的感覺,讓蟲蟲忍不住蜷縮起了身子。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自己應該是在實驗室的床上才對,怎麼會在這裡?所以她第一時間想坐起身查看一下情況。
但除了思維之外,她的身體和四肢仿佛跟她斷開了連接,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小鬼二號,彆掙紮了,現在的你是不可能......喂!我不是貓!彆用這種方法......摸.....摸......喵~”
等視線逐漸聚焦,意識也已經恢複的時候,蟲蟲終於注意到了身邊的情況。
剛才說話的,是一隻渾身漆黑的貓咪。
此時的它,正一臉貓樣的躺在少女的腿上,任由對方在自己的下巴上撓著。
很難讓人理解,這樣一隻身材嬌小的貓咪,是怎麼才發出那樣一個飽經風霜的聲音的。
而另一邊,則是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女性。
跟博士以及他手下的研究員相比,這也是一個以白為主色調的人。
不過和博士那種**、恍若屍體被水泡的有些久,看起來極其渾濁的白相比,她看起來就是如雪一樣乾淨、如棉絮一般溫柔。
有著很明顯的反差。
“醒了?”
注意到蟲蟲已經醒過來之後,銀隻是簡單的打了聲招呼,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和蟲蟲記憶中研究員的手法不一樣,銀雖然也在擺弄一些瓶瓶罐罐的,但卻沒有那些精密的儀器和各種各樣的數據。
她身邊的東西很簡單。
煉金台、燒杯以及一些極其普通的植物。
沒有那種線纜的雜亂感,也沒有機器的冰冷感。
連那種刺進肉裡很疼的針頭都沒有。
“水。”
注意到蟲蟲的反應之後,銀看了看正在擼貓的少女,輕聲說道。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話很少,或者說除了在白洛身邊時以外,她跟誰說話都是這樣惜字如金。
沉浸其中的季阿娜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將沙貓貓丟到一邊後,小跑著取來了水杯,喂給了蟲蟲。
麵對著這個幾乎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K423,季阿娜在喂水的時候,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被丟到地上的沙貓貓本能的抖了抖身子,跳到了蟲蟲的床頭,蹲在上麵陰惻惻的開口說道。
“嘿,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麼,是那個混......”
一個混字剛剛說出口,一把鋒利的手術刀便擦著沙貓貓的頭皮飛過,帶過一些貓毛,深深的插進了床頭裡。
就連躺在床上的蟲蟲,都感覺身下的床鋪抖了一下。
這讓沙貓貓的貓眼直接縮成了一條細線。
“啊~少女二號,感謝偉大的白洛先生吧!是至高無上的他救了你~他就如同沙漠之中的綠洲、寒冬之中的驕陽......沒有什麼比他更偉大的了!”
陰惻惻的表情立刻收了起來,沙貓貓就像是一名虔誠的信徒,兩隻貓爪在身前合十,以一種十分誇張的方式說道。
而這一次,沒有手術刀再飛過來了。
喝下水之後,蟲蟲的情況也好了很多。
原本她想說些什麼的,但卻發現自己還是和剛才一樣,除了能動動眼珠之外,全身上下都無法被自己控製。
“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