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不是空。
看著那始終和自己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卻一直沒有逃出自己感知範圍之外的身影,戴因斯雷布逐漸回過了味。
誠然,那枚戴在他耳朵上的耳飾,的確是來自於空身上的。
而且還有著空的氣息。
但就像派蒙不會認錯熒一樣,戴因斯雷布也不會看錯空。
他的那一句空,更多是因為看到耳飾之後,下意識所為。
“他在哪?”
戴因斯雷布已經顧不上還在奔狼領的熒了,他再次提起了速度,厲聲怒喝道。
不管這個人是誰,既然他身上有著空的東西,那代表他肯定知道空在哪裡。
隻要能從他身上得到一些線索,那也是值得的。
但任憑他怎麼去追蹤,對方卻總能保持一定的距離,讓他永遠處於一種快要追上,卻怎麼也追不上的距離。
不多時,戴因斯雷布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身上的光芒散去,戴因斯雷布站在了原地,不再去追對方。
而正如同他所預想的那樣,原本已經跑出他感知範圍的白洛,沒過多久又重新跑了回來。
不過這一次,他扛在身上的那名吟遊詩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眼睛不自覺的開始在周遭的隱蔽之處掃過,多年以來的經驗告訴他,這附近絕對埋伏的還有彆的人。
“該說不愧是你嗎?坎瑞亞末代宮廷衛隊的末光之劍,這麼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白洛並沒有取下自己的麵具,一身黑色的他,就像一道幽靈一樣,發出了一陣嗤笑聲。
就像他所說的那樣,如果換一個人的話,興許要讓自己溜很久。
這已經足以說明對方有多警惕了。
聽了他的話,站在他對麵的戴因斯雷布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現在這個時代,知道坎瑞亞的人並不多,知道他末光之劍稱號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但既然他身上有著空的東西,那他會知道這些情報,倒也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
不過......
眼睛在對方身上掃了一陣後,他再次看到了一個十分眼熟的東西。
“愚人眾?教官?”
看著白洛袖口那不太明顯的標誌,戴因斯雷布愣了一下,心中頓時有了底。
在愚人眾那所謂的執行官裡,這個教官絕對算是比較奇葩的一個。
比如這個愚人眾的標誌。
其他的執行官都是將愚人眾的標誌放在自己比較顯眼的位置,生怕彆人不知道自己是愚人眾的人。
隻有這個名為教官的第十二愚人眾,他卻將這代表著身份的榮譽藏在了袖口不易發覺的位置。
“你倒也可以這麼叫我。”
對於戴因斯雷布能叫出自己的代號,白洛並沒有覺得意外。
作為一個活了五百多年的老怪物,戴因斯雷布絕對也有著自己的底蘊,所以從一開始起,白洛就沒有試著掩蓋自己的身份。
“那個東西你是怎麼得到的,他在哪裡?”
知道眼前白洛的底細之後,戴因斯雷布的眼中多了一絲忌憚。
不僅僅是因為他背後至冬的背景,也因為他本身的實力。
之前雖然沒有打過交道,但他多多少少也聽說過對方的名頭。
一開始,他隻覺得這個愚人眾的執行官隻是名頭大一點,應該不足為慮。
至少他可不認為自己會被所謂的暗殺者給刺殺掉,他可是乾掉了不少想要取走他性命的刺客。
但剛才經曆的事情,讓他不得不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