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
漆黑的汙穢扭曲著彙聚到了一起,最終化作一名看不清模樣的武士。
這名武士滿臉戾氣,手持一把殘破的太刀,渾身上下都氤氳著一層給人一種不祥氣息的血紅色。
能被汙穢召喚出來當做打手,這名武士生前也算是體麵人了。
剛剛出現的他,原本還想放出一些狠話的,結果卻發現......
疑似解開了結界封印的兩個人,此時反而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我說,就算你不願意叫我一聲爹,最起碼也要放低姿態吧?偷襲算什麼?”
左側的黑衣男子如是說道。
“哼,使了這種小手段,還想讓我心服口服,你覺得可能嗎?”
右側的異裝少年惱火的回答道。
武士能夠感覺到,這兩個人是知道自己的存在的。
但這種無視了他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於是......
“讓我......”
一句話尚未說完,兩邊的人同時看向了他。
右邊的還好,那種仿佛在看一個死人的眼神,並不能給武士太大的壓力。
畢竟他本來就是死人,隻因汙穢的力量再度重現人間而已。
可左邊那個......
雖說他臉上帶有笑意,但卻是讓早已經死去多時的武士有了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明明死亡就已經是生命的儘頭了,這年輕人卻是給他一種能夠讓他再次死掉一次的感覺。
罷了罷了,還是先觀望一下吧。
看到武士乖巧的跪坐在了水潭之中,兩人這才再次看向了彼此。
和白洛打賭,絕對是散兵做的最錯誤的事情。
和屢次感受到世界的惡意,並被世界無情拷打的散兵不一樣。
白洛在進入這個世界之後,就一刻不停的在折磨著這個世界。
某種意義上來說,兩個人都不是同一個級彆的人。
“所以說,你這是打算違約了?”
看著對麵麵色陰沉的散兵,白洛對於他的這番行為,根本沒有覺得意外。
如果他真叫自己爹了,白洛興許還會覺得這家夥會不會是被人冒名頂替了。
這場父子局的樂子,最**的時候反而不是對方叫爹的那一刻。
而是對方看著自己用了大概兩秒半的時間,就解開了他用了兩個半月才解開的封印時,那副錯愕的模樣。
“哼,先不說這隻是口頭上的約定,你我本就是惡人,惡人不遵守約定,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伸展開自己的雙手,散兵擺出了一個【我就是要違約,你拿我怎麼樣?】的姿勢,出聲說道。
的確,他將所謂的惡演繹的淋漓儘致。
但和白洛這隱藏在笑容和麵具下的惡相比,他還是要嫩了一些。
“正如你所說,你我皆惡人,所以我以惡人的姿態,強行履行你我之間的約定,也不過分吧,我的好大兒。”
白洛不僅沒有因為散兵的說辭而生氣,反而順坡下驢,按照他的說法,教會了他一件事情。
不要試圖和白洛講道理。
因為白洛的白讀【dao】白洛的洛讀【Li】。
跟他講道理,就是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