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離島之後,托馬就沒有忘記過自己的職責。
他天生就有一副好脾氣,所以在很多圈子都能吃得開。
廣闊的交際,精準的判斷,以及恰到好處的手段,讓他結識了勘定奉行的役人中野。
彆看托馬在離島混的風生水起,但他的身上始終有一個揭不掉的標簽——社奉行。
這也使得很多勘定奉行的人對他雖然和和氣氣,但卻一直有所戒備。
隻有中野是個例外。
年輕時,他也算是一個頗有野心的人,一度在勘定奉行府邸混的人模狗樣。
但因為卷入一些是非爭鬥之中,年輕氣盛的他站錯了隊,結果不僅失去了自己的一切,還險些被丟進海裡喂了鯊魚。
好在家主念其曾經為柊家做過不少貢獻,並沒有將其趕儘殺絕。
可他曾經的那些地位和財富,全都不複存在。還被貶為役人,每日隻能守在碼頭,隻有府邸缺人的時候,才會將其喚回。
從那以後,中野的心境就發生了改變。
至少他和其他死心塌地追隨柊家的人不一樣,他懂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他知道托馬來到離島,絕對是另有目的。
但他還是找上了這個社奉行的家夥,並且主動與其結識。
“托馬先生啊,我這裡還有重要的事情,喝酒就免了,倒是可以來一碗拉麵。”
中年漢子臉上露出了笑容,主動坐到了托馬的身邊,出聲說道。
托馬臉上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跟老板打了聲招呼之後,便隨意的與其攀談起來。
“中野大人,今天是出了什麼事啊?島上看起來比平日裡要熱鬨許多啊。”
“家主有令,讓我們在島上收購火水,如果托馬先生有門路的話,一定要幫幫忙啊。”
中野並沒有隱瞞太多情況,直接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托馬。
因為家主下令的時候,根本沒有隱瞞的意思。
再說了,他們這些役人四處收購火水的事情隻要稍加打聽就能獲悉,哪有隱瞞的必要啊。
“奉行大人這是要轉行做酒水生意了嗎?我倒是認識幾個蒙德商人,他們手裡可是有一些頂級的蒲公英酒,要我介紹一下嗎?”
嘴裡這麼說著,其實托馬是在打探更深層次的消息。
彆看中野隻是個役人,但早年在勘定奉行的關係都還在,知道的東西也比普通的役人要多得多。
托馬的很多情報,都是從他這裡搞到的。
“如果家主大人真的是想做酒水生意的話,我倒也不介意牽橋搭線,不過......可能要讓托馬先生失望了,聽聞他老人家是給朋友送禮用的,根本不會拿出去售賣。”
不經意間的閒聊,看似沒什麼營養,實際上卻也蘊含著很多的情報。
“哦?是怎麼樣的朋友?中野大人您也知道,我最喜歡結交朋友了,不知道能否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其實中野口中的那個朋友是什麼人,托馬心裡已經有數了。
稻妻雖說也有很多人喜好飲酒,但大多數都是喝清酒亦或者是蒲公英酒這類度數較低的酒水。
像水火這種甚至能用來當醫療用品的高度數酒水,隻有極少部分人喜歡。
所以,勘定奉行收集這些酒水,多半是因為那一小部分人。
“哈哈哈,托馬先生您說笑了,奉行大人的朋友,哪是我們這些愚民能夠隨意接觸的。”
接過了攤主遞來的拉麵之後,中野像是自嘲一樣說道。
而他的話,也讓托馬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說的也是呢,中野大人您先吃著,麵錢我已經幫您付過了,我有事先離開一下。”
麵前的雷神燴菜尚未吃完,托馬便站起了身。
從中野這裡得到的消息,讓他根本無心再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