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我逛一下這裡嗎?我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呢。”
不知為何,在察覺到白洛話中的意思之後,夜蘭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了。
她手裡捧著熱乎乎的茶水,端到一半才意識到這東西不能亂喝。
最後又不動聲色的放了下去。
“當然可以,你隨意啊。”
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白洛說道。
他知道,夜蘭多半是想探查一下這壺中世界的情況,看看有沒有離開的可能。
換做是他的話,他也會這麼做。
畢竟在這裡,她就像是一個待宰的小羊羔一樣,是圓的還是扁的、是擠在一起還是當史萊姆玩,那不都是白洛一個念頭的事兒嗎?
像他們這樣的人,一般都會下意識的尋找離開的方法。
得到白洛的允許之後,夜蘭這才站起身,離開了這間本屬於她的岩上茶室。
站在綠茵茵的草地上,看著遠處的地平線,夜蘭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一盞茶壺之中。
因為這個世界幾乎和外麵的世界一模一樣,就是少了些生機。
但隻要白洛抓一些活物進來,再搞一些建築物,任誰都想不到,這裡居然隻是一個壺中世界。
驚歎之餘,她也開始琢磨怎麼才能出去了。
雖然知道白洛大概率不會對她動手,可一旦知道自己目前處於一種任人魚肉的情況,她就沒有辦法讓自己安心的待在這裡。
不管現在要不要出去,她至少要知道該怎麼出去。
不過.......
回頭看了一眼在茶室裡氣定神閒喝著茶的白洛,她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該不會隻能通過白洛出入這裡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按照對方的惡趣味,她覺得對方可能會關她一輩子。
不管怎麼樣,先試一下吧。
深呼吸一口氣後,夜蘭便開始探索起了這看起來並不是很大,實際上卻看不到邊的壺中世界。
“都說了這裡可是由我控製著呢,你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看著不停在原地踏步的夜蘭,白洛搖了搖頭。
也許在夜蘭的感官上,她已經跑出去了很遠,甚至都快貫穿了整個璃月,實際上她一直都在原地踏步而已。
白洛甚至隔絕掉了她和房子,讓她產生了一種她已經跑到很遠的地方,都看不見房子了的錯覺。
和看戲的白洛不一樣,夜蘭就有些迷茫了。
即便她的體質異於常人,但這麼長時間的奔跑,也讓她香汗淋漓。
剛開始還好,有著身後的房子當參照物,她還能知道自己是在往前跑。
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身後的房子已經消失不見,四麵八方都是綠茵茵的樣子,甚至讓她產生了一種自己在原地踏步的錯覺。
如果是在外麵的話,她倒是可以運用很多方法進行判斷,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但在這方外景天地內,太陽永遠固定在一個位置,磁場之類的東西也不穩定,她所學的一切知識在這裡都沒有了作用。
其實這裡白洛是借用了自己在忘卻之庭時的經曆,讓其體驗了一下自己當時的感受。
不過夜蘭還是比他想象中要堅韌的多,至少奔跑了這麼久,她都沒有產生類似於崩潰、煩躁或者不安的情緒。
其實更多還是環境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