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了?”
就在多托雷饒有興致的打探債務處理人的情況時,他身後關在“鳥籠”裡的柯萊毫無征兆的說出了這句話。
而她的這句話,也讓對方原本翹起的嘴角逐漸落了下來。
嚓的一聲,他就像是把水果刀插在了一顆蘋果上一樣,隨手把匕首插在了屍體都已經涼了的債務處理人身上,轉身看向了身後的少女。
原本表現的十分憤怒和絕望的少女,現在竟然十分平靜的站在那裡看著他。
“你說我怕了?不得不承認......這麼多年沒有見,你倒是變了不少,至少和當初那個隻會嗚嗚嗚叫媽媽的你相比,要伶牙俐齒了許多。”
和“鳥籠”裡的少女對視著,多托雷的情緒並沒有太多的幅度。
甚至嘴角再次勾了起來。
這些都是白洛教給她的嗎?
“難道不是嗎?我猜你不僅僅抓了我,還抓了其他人,比如......能奠定勝局的人。”
平靜下來的柯萊,讓多托雷很不喜歡。
因為看著眼前的這名少女,他想起了一個人——白洛。
他不得不承認,白洛教出來了一個好學生,很好的學生。
“這就是你覺得我怕了的理由?”
多托雷低聲笑著詢問道,這不是進一步說明了他勝利的可能性有多高嗎?
柯萊也跟著他一起笑了。
不過她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博士有些笑不出來了:“如果你不是怕了的話,為什麼要做這麼多的準備?和以前一樣直接跟他下這盤【棋】,不就好了?”
是啊,柯萊相當於是白洛的底線,多托雷直接動了柯萊,不就是間接性的怕了白洛嗎?
“不不不,這隻是我對於實驗成功率的保證罷了。”
一連三個不脫口而出,對於柯萊的說法,他很不認同。
他怎麼可能會怕了白洛呢?
白洛隻是他手裡的一個“實驗品”而已,而且還是一個十分完美的實驗品。
對方甚至比他和教令院那幫迂腐的家夥一起造出的偽神,還要完美。
他沒有理由怕對方的。
“嗬嗬,你承認吧,你就是怕了。”
就像是看透了多托雷內心的想法,柯萊發出了無情的嘲弄。
和剛才襲向債務處理人一樣,多托雷毫無征兆的動了手。
他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掐住了柯萊的脖子,將她舉了起來。
雙腳離地的柯萊,略顯痛苦的扒住了對方的雙手。
儘管和同齡人相比,她的力道已經相當強了,但此時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你是誰?你絕對不可能是柯萊!”
死死盯著被自己舉起來的少女,多托雷的聲音平靜的有些可怕。
平靜時的他,就像是笑起來的白洛一樣可怕。
他調查過柯萊,也知道這個姑娘的性格和脾氣,她是絕對說不出這種話的。
是誰假扮了她?
“所以說......你怕了......你甚至......不相信自己的判斷......”
臉色被憋得發青,說話也有些困難,但柯萊卻沒有利用這些機會求饒,而是進一步嘲弄道。
是啊,多托雷以前做事的時候,可是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斷。
做實驗下刀時要用幾分力度、配置藥劑要用幾分劑量......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判斷和決定。
可是這一次,他會因為容錯率殺死自己的手下。
更是懷疑自己抓回來的人是不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