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次你打算怎麼做?”
凱亞能看出來,自己的這位義兄,對於須彌大賢者的到來,感覺到十分的焦慮。
凱亞其實也明白他的感受。
對於這類脫離了自己掌控,並且十分棘手的人,他向來都是列為頭號大敵。
不管對方是帶有善意還是惡意,在徹底了解對方之前,他總是先將對方當成敵人來對待。
不過正因為他的這種性格,蒙德這麼多年以來,才會在提瓦特大陸這飄搖不定的局勢下,安寧至今。
“雖然這位大賢者是奔著官方來的,但若是晨曦酒莊的主人向他發出邀請,我想他應該也會給個麵子的。”
迪盧克的意思很簡單,他會去嘗試接觸這位大賢者,直到確認對方是無害的。
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乾了。
“你就不怕那家夥把你的莊園給拆了?”
如果那位大賢者真是帶著惡意而來,那麼迪盧克的舉動算得上是引狼入室。
他還真舍得啊。
“拆了一個莊園,總比拆了一座城邦強,再說了......晨曦酒莊之所以出名,並不是因為它叫晨曦酒莊,而是因為它屬於萊艮芬德,隻要萊艮芬德還在......它就不會消失。”
熾熱燃燒的信念,滾燙而又恒久。
迪盧克這雲淡風輕的一句話,讓他在凱亞的獨眼之中,和一個人的身影逐漸重合。
也就是他們的父親,克利普斯。
如果他老人家還活著的話,絕對會肯定迪盧克的決定,並且堅定不移的支持著他。
“官方這邊就交給我吧,如果說誰能接觸他的時間更長,那肯定是我。”
看著一臉決絕的迪盧克,凱亞也覺得自己心裡有什麼東西燃燒了起來。
沒有任何疑問,與那位大賢者會見的,大概率是琴。
但負責接待對方的,絕對是他。
這類事情基本上都是由他去負責的。
說起這件事情,他又想起了白洛。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還要去感謝對方。
正是因為和白洛打交道多了,後來再接待一些外賓或者貴客的時候,他應對起來也是遊刃有餘。
有了白洛這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其他人在他這裡,根本算不得什麼。
凱亞到底還是沒有喝上迪盧克親手給他倒的酒,將麵前的果汁喝完以後,他就從查爾斯手上拿回了自己的外套,踏著夜色回了家。
沒有白洛的夜晚,真美好。
......
“阿嚏!”
夜色下,坐在甲板上釣魚的白洛,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倒也沒有覺得奇怪。
這年頭,掛念他的人太多了。
不僅僅是掛念他的人,甚至還有想把他掛到路燈上的人。
當然,這船上也有個想把他掛在桅杆上的。
所以偶爾打個噴嚏什麼的,太正常了。
這一次,在船上的白洛終於老實了起來,至少他沒有乾什麼奇怪的事情。
每日不是釣魚,就是跟天上的海鳥吵架。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硬是靠著一張嘴把海鳥給氣死了。
這次船隊不僅沒有缺糧,反而因為他的緣故頓頓加餐,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美啊。
唯一讓白洛覺得不爽的隻有一件事情,雖然他們是從奧摩斯港出發的,但卻要繞一大圈,從另一邊的荊夫港登陸。
倒不是他想繞路,主要是蒙德那邊的人會在荊夫港歡迎他們。
其實他也有想過,半路上會不會遇到海盜之類的人,來攔路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