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鐵嘴下場以後,不少客人都陸陸續續離開了,畢竟他們就是奔著這位名嘴過來的。
很快,除了白洛和鐘離以外,也沒有多少人在這裡了。
“聽聞你在須彌那邊鬨得事情很大?”
放下了手中的湯勺,鐘離出聲詢問道。
彆看他已經退休了,可他對於鄰國的事情,還是挺關心的。
須彌的風波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一些消息也通過種種途徑傳播到了璃月。
鐘離也有所耳聞。
不過他聽說的版本有很多。
比如沙漠裡神秘的元首、教令院那位完成變革的新賢者等等。
這些傳聞甚至都已經被田鐵嘴給改編成了故事,已經說了好幾次了,他這次本來還想聽那些故事的,誰知這田鐵嘴竟是說起了他過去的種種往事。
可惜又是民間以訛傳訛的版本,不過聽起來倒是挺有趣的。
“也不算太大,也就和在璃月時差不多吧。”
這次在須彌,他基本上沒有怎麼出手,動手的一直都是彆人。
他單純就是在布局。
不過是拯救了一個國家,被神明認作了相父而已,說不上是什麼大事兒。
“在璃月你乾的事情也不小啊。”
微微搖了搖頭,鐘離感歎道。
白洛做的那些事情,哪怕是單拎一件出來,都足以讓人名動四方。
結果他做了一堆。
而這一堆事情裡,他大多都是以彆人的名義去做的,現在他流傳最廣的新聞,還是就任了愚人眾第十二執行官那件事情。
“得了吧,璃月有你在呢,我又能乾什麼大事兒?”
擺了擺手,白洛說道。
正如他所言,有這尊大神在這裡坐鎮,他完全不能像和其他地方時一樣放肆。
至少他還是有些顧慮的。
“你這個時候回到璃月,可不是想跟我說這些吧?”
一回來就先把魈給變成了那副模樣,再加上這陰陽怪氣的口吻,鐘離知道,這家夥多半要搞事情。
至於對方要搞什麼事情,他還真就不知道。
畢竟無論是魈還是凝光,都還沒有跟他說這件事情呢。
“須彌現在那個神明,你知道吧?”
“嗯,叫小吉祥草王對吧?”
五百年了,鐘離也隻是從一些情報裡知道對方的消息,還沒真正意義上見過對方。
聽聞她在須彌過得並不是很好,如果不是這次變革,恐怕這位小吉祥草王也沒有機會重掌神權。
“這位神明太年輕了,年輕到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做一位神明,所以她想舉辦一場宴會,宴請諸神。一來和各位前輩見見麵,二來也能向諸位討教一下怎樣成為一名神明。”
白洛所說的這一番話,讓鐘離的動作頓了一下。
他略顯狐疑的抬起了頭,看向了麵前的白洛,出聲詢問道“想出這個點子的,該不會是你吧?”
小吉祥草王的事情鐘離也知道,除非那個小家夥重拾大慈樹王的記憶,否則是斷然不敢做出這種決定的。
畢竟剛剛掌握神權的她,根本不知道其他六國神明的性格,更不清楚他們對自己的態度如何。
萬一某個人對她不懷好意,那這種行為無疑是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