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侯,還請上馬車,讓下官送您前往泰州首府。”
這時候,薑都統駕著一輛馬車趕來。
丁武率先上前查驗馬車,看看有沒有做手腳。
那不知丁武才靠近,薑都統就一陣腿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實在是丁武的威懾力太強,那晚就是他一人剿滅一窩土匪。
這樣的人間殺神,縱是武將見了也心驚膽顫。
“少爺,馬車無異樣。”
“恩。”
沈浩點了點頭,坐上馬車。
以防有刺客,丁武也坐上馬車。
當然就算給海盛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行刺沈浩。
隨著沈浩上車,一行人也騎上馬開始護送。
馬車行駛在路上,氣氛安靜到詭異,無一人敢說話。
都怕得罪這位侯爺。
縱使泰州總督有話想問,也隻能選擇閉嘴。
馬車上,丁武懷裡抱著步槍,警惕的盯著四周。
沈浩見此笑了起來:“丁武,不必如此謹慎,給這個總督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怎麼樣。”
丁武點了點頭,但還是槍不離手,小心駛得萬年船。
馬車很快就離開河西村進入通往首府的路上。
沿途沈浩拉開簾子查看,發現泰州的情況不容樂觀。
到處都是衣著濫觴的逃荒人,甚至一路上還能見到不少餓死的屍體。
泰州的情況比當初的燕州還要糟。
朝廷在這裡的統治力也急速下滑。
民變已是常態,百姓活不下去,就會落草為寇。
沈浩拉下簾子,難怪歐陽明會說泰州對二皇子而言是雞肋。
現在的二皇子勢力被大皇子打壓,已經無人才可用。
泰州這麼亂,他留在手裡隻會成為把柄。
很多朝臣都以鼠疫做文章,讓二皇子難堪。
所以,二皇子主動出擊,找他做交易也就不足為奇了。
“少爺,軍師不見二皇子,會不會有隱情?”
丁武總覺得軍師的行為有些反常。
換做平時,談判之類的事,少爺不說,軍師也會毛遂自薦。
沈浩笑了起來:“有句話叫做物傷其類,軍師與二皇子應該算是一種人,兩人都有著悲慘經曆,加之心思敏銳,若是碰到一起,都是八百個心眼子,這怎麼合作?算計來,算計去,先內鬥起來。”
丁武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有點難理解。
不應該是同類相近,相見恨晚嗎?
若是武人與武人意氣相投,那麼必定是把酒言歡,稱兄道弟,結八拜之交。
怎麼輪到謀士,就是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場麵。
實在叫人匪夷所思。
沈浩也隻是猜測,具體情況,需要見到二皇子才能知曉。
三天過去,沿途沈浩也會在附近城鎮落腳休息。
還是古代交通不便,坐馬車也是顛簸了三天才到泰州首府。
泰州首府的情況就要比周圍的縣城好上許多。
這裡都是州內權貴名流居住的地方,無一例疫病感染者,也沒有討飯的花子。
整座城乾淨繁華,但沈浩也能看出來,這是泰州最後的麵子工程。
除了泰州首府外,泰州已經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地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