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晚上七點。
江邊。
天色漸暗。
寧宴形單影隻,漫無目的地走著。
周圍多是出來散步的老年人,還有遛娃的中年人。
“一個人吃點什麼好呢?”
“燒烤?”
“小龍蝦?”
“海底撈?”
寧宴有些發愁。
在慕雲舒的多次轉賬之下,威信餘額變多了,但也很糾結。
畢竟這些東西,一個人吃也沒什麼意思。
寡淡無味。
“還是找個飯搭子一起吧。”寧宴看著人來人往,搖了搖頭,喃喃自語。
說著,寧宴掏出手機,滑動著威信好友列表,搜索著飯搭子對象。
季言川?
在寧宴準備點進熊貓頭像,發消息約飯的時候。
猛地想起這位季家大少爺,前幾天去蓉城探親了,最近都不在臨安市。
念及此處,寧宴將季言川pa掉,繼續滑動著好友列表。
目光落在了一個卡哇伊頭像上,是女大學生阮星辭。
寧宴隨手撥通了阮星辭的威信電話。
也就過了五六秒,很快接通。
“喂,星辭。”
“宴哥,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呀?”阮星辭溫柔地笑問道。
寧宴隱約聽見電話那頭,還有寫寫畫畫的聲音。
“你吃飯了沒?”寧宴開口道,“我在臨大附近,要一起嘛?”
大學生的生活一向不規律。
除了大一有晚自習外,基本上很少準時準點在飯點吃飯。
“還沒。”
“但是我在兼職家教,還有兩個小時”
阮星辭聽到寧宴主動約她吃飯,眼前一亮。
但看著桌旁正在輔導作業的小女孩,抿了抿嘴,心中歎了口氣,失望地回道。
阮星辭家境不好,空閒時間都是找各種兼職,補貼生活費。
她雖然很想跟寧宴約飯,但這個家教一小時兩百,做完今晚就夠她一星期的生活費了。
就在阮星辭糾結之際,身旁傳來那個小女孩的聲音,“姐姐,這道題怎麼做呀?”
“宴哥,我這”阮星辭為難地說道。
“沒事,你先工作吧。”寧宴說道,“晚上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寧宴雖然需要一個飯搭子,但強人所難不是他的風格。
既然阮星辭沒空,那另外再找一個飯搭子就行。
“好,宴哥拜拜!”
阮星辭點點頭,掛斷電話後,繼續開始投入工作。
“星辭在兼職沒空,再找誰好呢?”
寧宴有些苦惱。
在臨安朋友少的問題,這就凸顯出來了。
倒不是寧宴社交能力不行,而是跟陸汐顏交往一年,耽誤了在臨安市的社交。
若是在京城,這個時間點,隻要他威信一叫,就能搖出一幫衙內子弟。
可惜這不是在京城,重獲自由的寧宴陷入了難題。
“薔薇?”
悵然間,一個人的名字,蹦入了寧宴的腦中。
這個薔薇不是彆人,正是金碧輝煌幕後的大老板,劉景榮口中的大姐,臨安市地下世界的老大。
一個對寧宴垂涎欲滴的嫵媚尤物。
“也不是不行,她肯定有空。”寧宴咂咂嘴,認同了這個想法。
以往有陸汐顏在,寧宴一直與薔薇保持著距離。
但現在他已經不需要顧忌那麼多了。
寧宴隨手撥動了薔薇的電話。
薔薇正在地下室訓話,因為手下人辦事不力,本來就在氣頭上。
現在聽到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冷峻的臉上怒意更甚。
被訓話的幾位幫會高層,亦是麵麵相覷。
他們都清楚,這電話隻會火上澆油,讓暴風雨來得更加猛烈。
薔薇眉頭微蹙,拿出衣服兜中的手機。
但在看到屏幕上,那亮起的名字時,俏臉上的怒意與不滿,瞬間消逝一空。
取而代之的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猶如萬年冰山,頃刻間融化,春暖花開一般。
自家大姐臉上詭異地變化,看呆了一眾正在被訓話的高層。
這似乎是他們第一次,看見大姐臉上有那麼多的情緒,還笑得那麼開懷。
就跟中了幾百億一般。
“喂,寧大忙人,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薔薇笑臉盈盈,接通了寧宴的電話,打趣問道,“就不怕聯係我,你家陸汐顏吃醋嘛?”
說著,薔薇向眾人招招手,示意他們先行離開。
被罵得狗血噴頭的眾人,心中鬆了口氣,如蒙大赦,一刻也不敢停留,退出了地下室。
聽薔薇對來電人的稱呼,他們就知道是寧宴。
也就隻有這位寧大忙人,才能讓大姐如此和顏悅色。
寧宴又一次救了他們。
“薔薇大會長,我還不能給你打電話嘛?”寧宴笑道,“我跟陸汐顏都分手了,她吃哪門子醋?”
“嗯?”
“你分手了?”
“什麼時候的事?”
薔薇聞言,精神一震,心頭的陰霾在頃刻間一掃而空。
對薔薇來說,此時此刻,沒有比這個消息更好的消息了。
以往寧宴一直與她保持距離,就是因為有陸汐顏在。
薔薇時常後悔,她沒有比陸汐顏更早地遇到的寧宴。
但現在陸汐顏這塊擋路的大石頭沒了,她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