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狀態,似是禁忌又非禁忌,得益於紅毛,天劫似乎也無法判斷,隻得消散了。
江塵將手從血泉中抽了回來,然後打量了一下四周,誰知那些生靈,如同見到什麼忌諱一樣,有意識的保持距離。
“嗯?”
江塵愣了一下,隨後心中湧起一個古怪的念頭。
“它們在怕我?”江塵表情古怪。
這多少是讓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明明在這一片“魔土”之中,他應該算是最為正常的,誰知道居然受到了其他“生靈”的忌諱。
尤其是離他比較近的那幾個家夥。
碎掉半邊頭顱,捂著眼眶,淒厲嘶吼著在地上尋找著什麼的古代強者,在江塵試探性的向前踏了幾步後,默默的閉嘴,然後自動的又踏出一部分距離,才是又嘶吼著開始尋找。
還有那個一開始挖出血泉的白發生靈,原本已經在另一個地方又挖出了一個小坑,同樣是默默的收手,往後退了好幾步,又開始挖起坑來。
江塵的目光掃到彆的生靈身上,其他生靈同樣如此,怪叫的閉嘴,做著詭異動作的停下,統一的挪到一邊。
“奶奶個腿,這年頭禁忌和禁忌之間居然還有歧視?”
江塵感到匪夷所思,按理來說這些生靈早已死亡了,不知多少歲月,結果現在居然跟躲瘟神一樣躲著他?
什麼意思?
大家身上同有詛咒,都招惹上了禁忌,有必要一個個跟躲瘟神一樣嗎?
“反正我身上已經有兩個詛咒了,我也不介意再多一些。”
江塵目光從這些生靈身上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從腦海中出現。
這些生靈的來曆都極其驚人,尤其是那個穿著黃金神甲的家夥,很有可能是無數歲月以前,某一聖地的聖主。
“那黃金做的甲片,看起來極為不俗,如果弄到手上,絕對不失為寶具。”
江塵打起了黃金神甲的主意。
如果讓外界之人知道,江塵在這魔土之中居然仍舊安然無恙,甚至還正在思考打劫“禁忌”的可行性,一個個不知作何感想。
尤其是麒麟和鯤鵬一族的王境,要是他們知道自己臨走之前的舉動,不僅讓江塵暫時遏製了體內的詛咒,還莫名其妙的給他留下一份“機緣?”
恐怕會氣出一口老血。
“試一試,反正也沒什麼損失。”
說乾就乾。
江塵如一道風,主動接近這些禁忌生靈,甚至自來熟的將手搭上了那穿著黃金神甲的白發男子的肩膀。
白發男子一哆嗦,沒錯,它哆嗦了,如同見到瘟神一樣,身軀微微一顫,然後想要裝作若無其事的,往其他方向走去。
“唉,相遇即是緣分,兄台,雖然不知你已經死去了多少歲月,但我們如今在這裡相遇,卻不失為一種緣分,既然有緣,就彆急著走了,我們一起聊聊天,討論討論死法如何?”
江塵微微一笑,手臂用力,將對方給攏了回來。
“咦,兄台,你這衣服看起來挺不錯,借我穿穿如何?”
“…”
片刻過後。
身上穿著一件單薄單衣的白發男子,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哆哆嗦嗦的在地上繼續挖著坑。
而江塵身上,多出了一件黃金神甲,神光璀璨。
“嘖…好東西呀,果然是聖主的護具,就算是王境,恐怕也不能擊碎。”
江塵極為滿意,經過一番友好商量,他成功“借”來了這件黃金神甲。
有了先例。
江塵的目光開始肆無忌憚的在這些禁忌生靈上打量,神采奕奕,那樣子就像是發現了寶藏。
“…”
似乎察覺到了這道與眾不同的目光。
原本一個個都在乾著自己事情的禁忌生靈,在這一刻居然都微微一滯,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些禁忌生靈身上或多或少都帶有一些不知是什麼年代的物品,並且蘊含著極強的詛咒之力。
但同樣,也代表了這些物品的不凡。
能在無數歲月以後,隨著這些禁忌生靈一起被保存下來的物品,不說是驚天動地,也一定是大有一番來頭。
江塵自然不可能放過。
得益於身上的紅毛,這些禁忌生靈似乎都非常怕他,根本不願意與其有過多的糾纏,更彆提攻擊了,江塵隻要靠近它們,它們就哆嗦。
如法炮製的去“借。”
很快。
江塵身上就多出來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有染血的龍形玉佩,有輕微破損的璽印,還有一些殘破的長槍,古劍,甚至還發現了一個有著一汪鏽綠之泉的小丹爐。
“好強的詛咒之力,不過這蘊含的生命精華,居然到了現在,也這麼驚人?”
江塵發現的這個丹爐,裡麵孕育著一汪泉水,不過很顯然受到了詛咒腐蝕,已經不再清澈,可卻仍舊散發著驚人的生命精華。
清香陣陣,就算是詛咒也不能阻擋。
“喝了。”
江塵幾乎沒有猶豫,馬上就將這汪丹泉笑納。
本來身上就有著荒古的禁忌,可怕無比,能讓這些禁忌都感到忌諱的禁忌,難道還怕這汪丹泉上的詛咒?
自然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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