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情報部門離開後,劉辯就匆匆趕回住所,這一外出巡查就是一月有餘,母後與唐姬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怕也是過得心驚膽戰。
“辯兒向母後請安。”劉辯從情報部門離開後,一路上都是急速狂奔,這樣到家時也是滿頭大汗,能讓母後和唐姬感覺到自己歸心似箭的心情。
“哼,出門就是一個多月,就算你不在意母後,那柔兒呢?”何太後冷哼一聲,怏怏不樂的說道。
“母後彆惱,夫君也是為了重整漢家江山以及我們的將來著想。”唐柔在旁勸慰道。
“這次巡查時間比較長,乃是我對幽州不太了解,所以每個縣城都停留數日詳加探查,而且急需人才,我又去拜訪了一些當地的隱士。”劉辯苦笑道。
唐柔聽到自己夫君感歎人手不夠後,眼睛微微一亮,輕聲說道:“史公建造的幾個工廠已經開工多日,臣妾和母後幾日前還去參觀過,裡麵的工人全是女人,歡聲笑語不斷,大家都很珍惜這個工作,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劉辯對這樣的現象非常滿意,點頭說道:“如果柔兒平時覺得無聊的話,我這裡倒有一個工作。你也知道這些工廠裡都是女人,讓史公一個修道之人管理,難免以後落人口實,所以我想柔兒有這方麵的意願的話,可以嘗試一下。”
唐柔聽到後有些意動,還未開口卻聽到何太後說道:“不行,柔兒好歹是你的正妻,將來可是要母儀天下的,怎麼能拋頭露麵,天天在工廠裡和普通百姓攪和在一起?”
“母後工廠裡全是女人,而且當年母後不也是跟隨舅舅一起經常出門打獵,更早的呂後……”劉辯還未說完就被何太後打斷道:
“這完全不一樣,當年母後還未嫁人,呂後當年更是一個平民,在大漢建立後,呂後難道還會像以前一樣?”
劉辯無言以對。
何太後接著道:“我知道柔兒心裡是想幫你做些事情,母後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若是不需要拋頭露麵的工作,倒也可以。”
劉辯沉吟許久說道:“倒也有一份工作合適,隻是柔兒現在恐怕沒有這個能力,需要學習一段時間。”
“不知是什麼樣的工作?”唐柔聽到有事情可做,雀躍的問道。
“你們也知道史公建造的這些工廠是生產各種日用品的,本質上是為我們賺錢,但是這些和稅收等收入不一樣。工廠的收入我不準備入國庫,而是存入自己的私人金庫。
既然是私人金庫,就需要一個財務為我管理賬目,柔兒並沒有接觸過這方麵的知識,我想先幫你找一位老師,教你一些基礎知識。空閒之時,我也可以指導你一二。”劉辯解釋道。
“嗯……這樣的工作倒也還可以,隻是指導柔兒的老師準備找何人?”何太後思索一會,覺得這個工作沒有什麼不適,又點頭問道。
“這位老師現在還在上穀郡,我準備幾日後親自去請他出山。”劉辯笑道。
“上穀郡如今在鮮卑統治下,會不會有危險?不如派人請他前來。”何太後建議道。
“這位老師乃是盧公盧尚書,當初董卓廢帝之時,隻有盧尚書不畏強權,挺身而出,仗義執言,乃我大漢之忠臣,所以我還是想親自前往拜訪。”劉辯於是又將盧植帶著幼子以及兒媳孫子隱居上穀郡,過著艱苦生活的事情說了一遍。
“沒想到盧尚書一家竟淪落至此,兩個兒子皆為國捐軀卻得不到封賞,辯兒,你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將他們一家帶到薊縣來。”何太後垂淚道。
“那是當然,盧尚書古來名臣,就算他不想出仕為官,我也會接他到薊縣為他養老送終。”劉辯肅然起敬的說道。
“辯兒可有你外祖母的消息?我們雖然逃到幽州,可是你外祖母舞陽君卻一個人滯留在京城。董卓如此惡貫滿盈,難保他不對你外祖母動手。”何太後說起自己的母親,頓時變得憂心忡忡。
“母後勿憂,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何況外祖母一介女流無權無勢,對於董賊毫無威脅,他沒必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對外祖母不利。”劉辯安慰道,並沒有將舞陽君遇害的消息如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