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既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反問道:“以孝直所見,馬刺史未來的路在哪裡。”
法正不卑不亢的上前說道:“馬刺史乃是被大漢朝廷所任命的涼州刺史,自當奪回整個涼州最重要的武威郡。
武威郡不但是整個涼州最富有的郡,更是控製東西經濟要道的重要樞紐。而武威郡之中,最重要的乃是其治所姑臧縣。
姑臧縣是整個武威郡的十字路口,隻要在此駐守重兵,無論武威郡內何地發生叛亂,皆能迅速帶領大軍前去平定叛亂。
而且姑臧縣又是河西走廊的起點,乃絲綢之路的命脈和門戶,占據了這裡,錢財會源源不斷的進入涼州的府庫。
武威郡地域平坦,水草豐足,十分適合放牧,出產良馬,自古以來就是騎兵縱橫馳騁的地方。
誰掌控的騎兵更為精銳,誰就能掌控整個武威郡。
隻是占據這裡容易,治理起來卻非常困難。
武威郡之所以長期叛亂,就是這裡少數民族太多,達到驚人的數十個。
更可能就是去年這個民族反生叛亂,明年又是另外一個民族發生叛亂。
要將整個武威安定下來,除了大軍的威懾外,還要讓其他各個民族發自心內的信服。”
張既還沒有來得及答話,一旁的馬超驚異的說道:“沒想到法正兄弟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眼光,所言和李牧將軍與趙奢將軍不謀而合。”
“這位兄台是?”法正看了一眼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青年,不禁問道。
“在下馬超,表字孟起,如今在李牧將軍麾下為將。”馬超自我介紹的說道。
“原來是馬刺史的長子,幸會幸會。”法正心裡微微一驚,表麵不動聲色的說道。
“哈哈,法兄不用客氣,看得起在下的話,稱呼我一聲孟起即可。”馬超對於法正年紀輕輕,就如此深謀遠慮,心裡十分佩服。
“既然孟起如此說了,那孝直就恭敬不如從命。孟起也不要法兄的稱呼了,直接呼我表字即可。”法正正色的說道。
“哈哈,能看到你們年輕人相處如此愉快,吾甚欣慰。孝直不是我不願意留你在冀縣任職,在我看來,比起處理各種繁雜的政務,你的才華更適合成為孫臏那樣的隨軍軍師。你與孟子敬不如擔當孟起的副手,一起隨軍征戰沙場如何?
孟起為人比較急躁,勇猛有餘,沉穩不足,需要身邊隨時有一位能將他拉回來的謀士。”張既哈哈一笑後,隨後將自己的謀劃說了出來。
“張兄,這一年我已經改變了許多,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馬超仍然還是少年心性,見到張既不留情麵的說出自己的缺點,立刻麵紅耳赤的爭辯道。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有些東西不是說改就能改完全改變的。孟起你這一年多來,確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們大家都能看得出來。
但是學習是終生的,必須時刻保持謙卑與敬畏,才不會被驕傲與狂妄所左右。”張既一針見血的說道。
“多謝張兄的指教,孝直(子敬)受教了。”法正與孟達一起行禮的說道。
馬超見狀,也不甘示弱的行禮道。
“孟起即將返回金城郡的大本營,孝直與子敬就隨孟起一同前去。孝直之前的才學,孟起你也見識到了,將來無論發生何種大事,當與孝直一起商議。”張既囑咐道。
“諾!”三人齊聲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