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大人稍安勿躁,你們弘農楊氏可是大漢的頂級世家大族,又怎會在乎這區區一點小錢。”司隸校尉宣璠陰陽怪氣的說道。
宣璠出身普通,當初因為對十常侍有恩,所以得到十常侍的提拔。宦官、外戚一脈同歸於儘後,直到董卓進京,此人馬上又站隊董卓,因此得到重用。
但是由於出身寒微,又曾經是十常侍一黨,現在又是董卓的金牌打手,故而與世家大族水火不容,找到機會就會在言語上攻擊對方。
去年關東聯盟組建之時,董卓為報複袁氏一族,命令宣璠收捕太傅袁隗、太仆袁基及其家屬,袁氏一脈留在京城的五十餘口全部被誅,震驚天下。
因為此事,宣璠成為天下士族人人喊打的對象。
“司空之言確實有理,大漢其他地方管不了,我們京城所在的河南郡以及三輔地區的物價確實需要整頓一番。”司徒黃琬正色的說道。
“劉和兄,看你對於我們的爭論似乎不屑一顧,難道早已有所預料?你們幽州出產的物件卻在京城賣出如此高的價格,不知作何感想?”賈詡眼中精光一閃,莫名的問道。
“原來是文和兄,幸會,幸會!
此事,在我們產品生產出來確定價格後,曾經討論過。之後被行商大批量從我們幽州采購,前往大漢各地售賣時,基本就已經明了了。
主要原因還是如今的大漢太亂,除了少數幾個地方外,大多數州郡並不太平。
就以我這次前來京城為例,我們路途中曾經被數波盜匪盯上,若非對方見到我們的將士英武非凡,裝備鋒利精良,恐怕早已經被洗劫一空或是繳納一大筆保護費。
這還是我們選擇從冀州經河內郡到達洛陽,如果走的是常山,上黨郡線路,恐怕未必能安全到達。”劉和長歎一聲的說道。
“劉和兄的意思是,因為各地並不太平,所以這些行商不但要花費大價錢雇傭更多的保鏢,經過有盜匪盤踞且其實力強橫的地方時,會繳納一大筆保護費?”賈詡繼續追問道。
“沒錯,不但如此,行商從幽州進入冀州後會繳納一大筆商稅,進入京城後,還需要再繳納一大筆商稅。
如果我大漢處於太平盛世之中,商人原本隻需要繳納一次商稅,現在每經過一個大勢力的地盤時,很可能會被當地的諸侯盤剝一次,這也導致了從幽州經過艱難的長途撥涉到達京城後,價格差異會如此巨大。
更何況商人本就逐利,你們總不會讓彆人一點錢也不賺吧?
真要如此,那我大漢就不會存在行商,亂世之中,京城的達官顯貴即使再有錢,也無法用到幽州生產的物件。”劉和將這中間的隱秘緩緩道出。
“真是豈有此理,這世道竟然如此艱難,朕真是愧對天下萬民。”劉協眼眶微紅的說道。
“陛下繼位不過一年有餘,而大漢積弊多年,又豈是陛下的過錯。”宗正劉艾立刻站出來勸說道。
“劉和,按照香皂、肥皂在幽州的價格,即使所有百姓家中皆用此物,也不可能解決幽州的財政問題!你要知道,數年來,青、冀二州每年可是支援幽州兩億錢。”太仆王允若有深意的說道。
“隻憑此物自然不可能,我們幽州當然還有其他東西。”劉和說完後,內侍立刻急匆匆的走向殿外,和殿外之人交流一會兒後,就帶著兩個精致的盒子返回殿內。
“陛下!東西已經帶到。”內侍將兩個盒子打開後,出現了兩塊褐綠色的長條扁平葉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