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四,年輝、張鬆年帶兵回到平中城。總務司司長韋明和軍務司司長淩辯親自在城門處迎接二人。
“恭喜二位大人啊,立下如此大功,如今朝堂之上可全是二位大人的威名啊。”韋明笑道,笑得很自然。
“韋大人可彆這麼說,我這老臉都不敢見人了。”麵對昔日上司,年輝還真拿衣袖遮了遮臉。
“哈哈哈,真是有趣。你們二人交了兵符便進宮麵君,估計是有大獎賞啊。那煉浚和葉通也要帶進去。賊首張七讓韋大人帶走,他自會安排。”淩辯道。
“是,謝謝淩大人。”張鬆年行了一禮,客氣道。
四人不再言語,待回到軍務司後,韋明帶著張七直接告辭離去。張七現在有些惶恐,見著誰都叫大人,一副弱小無助的樣子。年輝和張鬆年交回兵符,也來不及更衣,便帶著煉浚和葉通進宮了。
除了他們四人,此刻三位廷公和左平令孟秀、右平令吳鈞已經在膳殿內跟君上在閒談了。
今日信君的心情不錯,與殿內眾臣有說有笑。這時,門外內侍喊道:“年大人等四位大人到!”三位廷公聞言便站起身準備迎接,見兩位平令仍然端坐,轉頭一看信君也端坐在上,正用好奇的眼神看著他們,三公隻好又再坐下。
年輝四人一進膳殿,覺得殿內氛圍有些奇怪,好在信君及時開口道:“四位愛卿快快落座。”
“謝君上。”四人連忙行禮,各自坐下。
信君舉起酒杯道:“為民亂的平息,為平東府百姓的安寧,我們共飲一杯!”
眾臣紛紛舉起酒杯回應,有人說是君上的聖德感動上蒼,也有人說是君上神機妙算用兵如神才將叛民收服,眾人各自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煉司書,葉府令,你們二人這些日子也受苦了,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是,君上。”二人應道。由葉通先說,將洪災之後平東城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隨後煉浚也補充了一些。由於民亂伊始二人便被天道軍製服關入大牢之中,民亂的經過他們也說不清楚,這一個多月天道軍做了什麼,他們更是一問三不知。
“這平東商幫是何東西?還敢頂撞平東府?幾個商行組成的商幫一點糧食都拿不出來,怎麼可能?平東城的糧食賣那麼貴,就是他們在後麵搞鬼吧?”
“這...”信君一連問了幾個問題,煉浚不知該如何回答。孟秀和吳鈞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三位廷公。
“太公,你對這平東商幫可有了解?”
“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朗贏商行也參與其中,不過具體之事臣就不清楚了。”煉桓答道。信君估計早就知道平東商幫的事,今日隻不過是恰好有個由頭罷了,所以煉桓不能不認,但也得撇清關係。
“原來是澤弟的事,朗贏商行的事,太公你了解多少?”
“不多,平日煉澤也不與我說這些事,我也懶得去管他了。”
“晚上讓他來宮裡用膳,我們兄弟二人已許久不曾相聚。”
“是,謝君上。”
“來來來,今日是平叛大軍凱旋之日,是大喜之日,我們再共飲一杯!“信君再次舉起酒杯,眾臣又是幾句恭維之言伺候,隨後喝完杯中酒。可憐煉浚看見案上的菜肴食指大動,進殿之後卻還沒動過筷子。
“煉司書,葉府令,這次平東城的民亂雖非你二人之過,但你二人作為一府司書和府令,卻是難辭其咎。”
“是,還請君上責罰,臣愧對君上,愧對平東城的百姓!”煉浚二人皆是流下淚來。
“至於如何處置你們二人,其實我已想了許久。念你們二人這些年治平東府有功,這次便留你們二人一命,主動辭官回去頤養天年吧,你們看如何?”
“謝君上不殺之恩!臣永世銘記在心!”煉浚突然起身,朝信君跪拜下去,葉通見此也依樣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