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不好了!那顏正初果然是個叛徒,邊軍府府令陸華根本就不是煉明的人,那臭小子好大的膽子,在這偷梁換柱,差點就被他蒙騙了過去。”
“什麼?我看看!”煉桓連忙搶過信仔細看去。
信上說煉明對除了陸華之外的所有條件全部同意,這些條件確實是他所提,但陸華不是,他根本就不認識陸華。
煉桓看完了信,直接拍在了桌上,強忍怒火。
“怪不得我們運糧一事暴露,一定是顏正初泄露出去的。當時劫糧的是靈國和魏國的人,顏正初和魏述有仇,他一定不會為魏述賣命,那他就是靈國的人!這麼說這陸華也是靈國的人,是靈國安插在君廷的奸細!”煉澤有些得意,竟被他理清了這一關係。
煉桓點了點頭,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既然如此,我們該怎麼對付這陸華?靈國竟然敢劫我們的糧,得給點顏色他們看看!”
“不對!”煉桓突然道,抬手阻止了煉澤繼續往下說。
“不對?難道我們就這麼放過陸華?我們弄不了靈國,難道還弄不了陸華這小小的邊軍府府令?”
“夠了,彆再說了!”煉桓怒道。
煉澤不知父親為何如此動怒,隻能乖乖閉嘴。
“你想得不對。如果陸華是靈國的人,顏正初怎麼可能把運糧的事告訴靈國,讓靈國劫糧然後自己再逃跑?隻要我們換個人與煉明接觸,他偷梁換柱的事遲早暴露,這樣陸華不就也暴露了麼?雖然他隻是個府令,但一萬石糧食不足以換一個府令。”
煉澤聞言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差點就犯下大錯。
“而且若是顏正初泄露運糧的消息,那魏國是怎麼知道的?你覺得是靈國還是顏正初告訴魏國的?”
煉澤低頭,不敢回答這個問題。
煉桓敲著桌子,對煉澤很失望,他比張鬆年差遠了。
“運糧之事暴露,應該是籌糧的那三家之一或二。顏正初不必去管他,螻蟻一樣的人,我不給他機會他什麼都不是!至於陸華麼...”煉桓還沒想好要怎麼對付陸華,因為他還不確定陸華是哪一邊的人。
“讓人多觀察觀察這陸華吧,既然他不是煉明的人,那便不是我們的人。”
“是,父親大人。”
“凡事多動動腦子,你跟你姐夫相比差遠了!”煉桓忍不住訓斥道。
“是,知道了,父親。”煉澤低著頭,看不清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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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鬆年於十一月初三離開平中城前往平東城,因為他要帶著妻子一同前往,收拾東西耗費的時間多了些,便讓張七先行出發。張七倒不覺得奇怪,依言先行,比張鬆年提前了半日啟程。
張七很快便會回到平東城,一想到平東城,七傑的過往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逝。因為起事自己才有如今的身份,帶頭起事的曹家兄弟卻不在了,曹丁甚至還是自己動手解決的,一想到此張七心中便有些許內疚,不過很快這內疚之情便被他拋之腦後。
而張鬆年出城後向車夫道:“我們走南邊,不走東北的大道。”
車夫覺得莫名其妙,不過還是照做了。
“鬆年,我們走槐城不是更近嗎?為何要走這條路?”煉璘念問道。
“上次出征走了槐城,這次想換條路看看。”
煉璘念一聽便知他在騙人,不過她也沒有戳破,轉頭靜靜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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