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軍府為首者正是司書朱煒,看見躺在地上的三個手下,眼神示意左右上前去查看情況。
霍方一臉凝重,與袁衝對視了一眼,二人都覺得大事不妙。
果然,上前探查的督軍府中人看向朱煒,搖了搖頭。情況顯而易見,督軍府三人被霍方的手下給活活打死了。
見此情形,霍方與袁衝又對視了一眼。霍方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袁衝見此趁機隱入人群之中。
對麵的朱煒一看己方死了三人,瞬間大怒道:“可以啊霍將軍,你們在戰場之上沒殺什麼敵人,麵對手足倒很威風啊。”
“朱大人,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霍方鎮定自若,說話不卑不亢。
“說說吧,怎麼回事?”朱煒看向方才回督軍府報信之人,問道。
“大人,我們四個今夜恰好路過此地,發現霍將軍的三個手下在此從外人手上接過兩個壇子。我們估摸著是酒壇子,就想喊住他們檢查一二,隨後三哥他們讓我回來報信,他們三個追了上去,後麵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霍將軍真是軍紀嚴明,手下在軍中還能喝酒,如此看來他們會酒後亂性打死我們督軍府的手足也就不足為奇了。”朱煒嘴角帶笑,眼神卻如毒蛇一般盯著霍方。
“怎麼回事?那三個人給我出來!”霍方怒喝道。結果自然是無人理會,在場少說也有三五百人,還有更多的軍士聞風趕來看熱鬨。
朱煒見無人站出來,笑道:“霍將軍,跟我們走一趟吧。你們軍現在由我們督軍府管製,在上麵發落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霍將軍可有異議?”
圍觀的軍士一片嘩然。督軍府儘管來了有四五十人,但是在人數上還是遠遠處於劣勢。
“行。”霍方向身旁的兩個副將交代了幾句,又安撫了眾手下的情緒,隨即便坦然跟著朱煒離開。朱煒留下三十來人,他自己則帶著十餘個心腹押著霍方回到督軍府。
此時年輝竟然在督軍府。
朱煒先是打了個招呼,隨後將今夜之事細細向年輝複述了一遍。
“乾得好!我讓人帶兵去協助督軍府的弟兄看管他們。你把情況寫下來,明早我們便去向太公大人彙報此事。”年輝笑道。正常來說,年輝並沒有直接調兵的權力,但眼下督軍府死了三個人,他作為軍務司副司事急從權下達調令,有人聽命於他倒也說得過去。
年輝離開督軍府後,徑直前往太公府向煉桓彙報此事。霍方被督軍府關押,熊係在城內的實力大損,相當於被砍去了左手。
另一邊,袁衝從軍營裡逃了出來,迅速向淩辯告知此事。
“淩大人,事有蹊蹺啊。霍方治軍嚴明,督軍府的人怎會無故出現在軍營,況且弟兄們絕對不會不知輕重把督軍府的人打死。現在霍方被督軍府帶走,他那一軍被管製,這絕對是有預謀之事!”
“不好,敵人先動了...”淩辯在屋內來回踱步。早上信君被禁軍攔住的事熊智也告訴了他,下午熊智還在說保持警惕,晚上敵人就動了!
“你來的時候可有尾巴?”
“應該沒有,但這淩府...”
約莫盞茶功夫之後,一小廝打扮的人從淩府後門離去,繞了一段路後見無人尾隨,立即邁步向熊府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