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冬天的夜晚來得格外地早,下午六七點的時候便已經變成了深夜。
同時,這也代表著魔術師們可以活躍的時間。
因此,在今天白天剛剛結盟的衛宮士郎幾人正在……
補作業。
“好好努力!我可是答應了切嗣要好好指導你們,所以就算是學校被炸了我也要監督你們完成作業!”
充滿了活力的聲音從衛宮家中傳出,僅僅隻是聽到說話,便能感受到那是位有著遠遠淩駕於常人的親和感和悠閒感的人物。
這位活潑過頭的女士便是衛宮切嗣的朋友,有著“冬木之虎”稱號的藤村老師。
而在她旁邊的桌子上,衛宮士郎,遠阪凜以及伊莉雅都在埋頭寫字。
“為什麼……我也要跟他們一起補習啊?”伊莉雅的表情有些崩潰。
雖然心智上已經成年,但是因為身體的原因,所以伊莉雅現在也隻能在初中部學習。
這還是伊莉雅的功課水平的確達標才被允許跳級,要不然的話她就隻能在小學和那些小女生私混了,不過因為日本對於跳級有著嚴格的政策限製,所以伊莉雅也最多隻能跳到初中就是極限了。
“嗯?伊莉雅,我可是從我朋友那裡聽說了,你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去上課了。這樣可不行,你還很年輕,怎麼能夠不好好學習呢?”
聽著藤村的嘮叨,伊莉雅一臉呆滯,她身上還穿著學校的校服,外衣是褐色的馬甲,內部穿著白色的襯衣,帶著小小的紅色領帶,下身穿著方便活動的長裙。
這套校服原本是為了襯托出少女向成人邁進的成熟感,但是因為伊莉雅的身體實在是太過嬌小,所以這樣穿起來反而有一種小孩兒擅自給自己搭配上成熟的裝扮,以顯示自己已經長大的可愛感。
“隻是幾天沒有去上學而已,我的成績又不差。”
伊莉雅依舊在嘀咕著,同時目光凶狠地看向衛宮士郎和遠阪凜,在她看來就是因為這兩個家夥才把藤村這個煩人的家夥招到了家裡。
“你又在嘀咕什麼?!”
藤村猛地撲到伊莉雅的麵前,伸手抓住她的臉蛋,開始不停地揉搓了起來。
“可惡啊,手感為什麼這麼好,皮膚怎麼會這麼嫩?你到底用的是什麼牌子的洗麵奶,還是天生如此?可惡,果然還是年輕才是最寶貴的財富嘛……”
“啊啊啊啊!”
伊莉雅麵對藤村老師的蹂躪也一臉憤怒地掙紮了起來,可惜她的小短的胳膊根本不可能比得過藤村這樣的成年人。
看著吵吵嚷嚷的兩人,一旁的衛宮士郎和遠阪凜也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們沒想到千算萬算卻算漏了這麼一項。
對方的確是出於好心,所以也不太適合對藤村使用暗示將她趕走。
當然,除了這些理由之外最為重要的是,自己這邊最強的戰鬥力似乎出現了一點點問題。
衛宮士郎和遠阪凜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隨即又隱晦地看向了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鄭曙以及他身邊的美杜莎。
相對於平常,美杜莎依舊看起來麵無表情,但是和她相處過幾天的幾人都感覺到很清楚,對方今天的情緒似乎有些許變化。
至少從美杜莎巡視完回來後就一直跟在鄭曙的身邊,無論對方去哪兒都不肯離開。
鄭曙看了一眼緊緊靠在自己身邊的美杜莎,猶豫了一下,也沒有詢問她變成這樣的原因。
畢竟鄭曙非常清楚,美杜莎雖然平常看起來仿佛是沒有什麼主見,而且在兩位姐姐麵前也顯得很膽小謹慎。
但實際上,雖說斯忒諾和尤瑞艾莉是“完美”的女神,完全不老不死。
但是因為她們是男性憧憬的具現化,是以“偶像”之身降生到世上的女神,她們的容姿自誕生起至今直到消滅為止都不會改變。
不過永遠青春的代價就是作為世上最嬌弱的存在,成為既沒有戰鬥力,也耐不住饑餓,沒有人嗬護就無法生存下去的永遠的少女,這就是戈爾貢三姐妹的“神核”。
所以為了保護自己的兩個姐姐,身為不完美女神的美杜莎才會拿起武器,誕生出能夠石化敵人的魔眼。
當然了,身為神靈,斯忒諾和尤瑞艾莉的弱小也是相對於其他神靈來說的。
不過從這方麵也能看得出來,美杜莎其實是非常堅定且有決心,而且在某些重要的事情上也非常有主見,如果她不想說的話,那就意味著這件事情在美杜莎的判斷當中並不適合讓自己知道。
鄭曙非常了解這一點,所以他也沒有任何想要強迫美杜莎說出她遇見了什麼的想法。
於是,就在這樣詭異意義的氣氛當中,這個聯盟的第一個夜晚就以禦主們補課為主題落下了帷幕。
……
……
在冬木市內的某個小居酒屋的一角,有一對造型各異的人。
明明已經在這個居酒屋中待了一個多小時了,但是他們依舊以略顯沉默的語言和歡快的啤酒杯交流著。
一方看起來超過二十歲,是一名健壯的男人,所有看到他的人都會對那副明顯飽經鍛煉的身體感到讚歎。
國籍不太明了,如果說他是日本人的話看起來也像,但要說他是中東係或者南美係的人也不會讓人感到奇怪,臉龐有著深刻的輪廓,被曬的淺黑色的皮膚透露出健康的光澤。
而另一側的顧客則更加顯眼,身材不算高大,不過看起來也不算太過瘦弱,皮膚也略顯褐色,最為耀眼的便是他那一頭白色的短發。
臉上時常掛著滄桑的笑容,讓人不好判斷他的年紀,隻不過每一個人在看到他的時候,都會被那個笑容引起回憶,回想起自己的爺爺或者奶奶。
對,這個笑容的包容力大概就是這麼強。
“乾杯!”健壯的男人這麼說著,拿起了一瓶新的啤酒灌到自己的酒杯當中。
“哦!”白頭發的男人也回答並碰撞酒杯。
倆人的形象算得上是惹人矚目,不過在這個城市當中年輕的外國人並不罕見,特彆是最近一段時間,前來觀光的外國旅客明顯增多。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冬木市的人民對於這樣的事情也變得有些稀鬆平常。
不過即便如此,依舊會有人時不時地看下他們,要問原因的話,大概就是因為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吧。
“日本的這種酒還真是有意思啊,這種通過喉嚨的觸感……真不錯啊,比我以前喝過的酒要好出太多。”
“雖然皮爾森啤酒的發源地不是日本而是歐洲就是了,還有,你所說的那種感覺叫做‘入喉’,記好了。”白發男子笑著說道。
“這樣啊,真是好入喉啊!”強壯的男人帶著清澈的眼神點了點頭,隨即一口氣喝乾了自己手中的啤酒。
空了的啤酒瓶數量一變多,點的小菜自然也就跟著變多,而兩人浮現的表情都帶著明朗且充滿生氣,看起來十分耀眼。
看到他們兩個之間的那種火熱氣氛,讓人看一眼就知道這是兩位極為要好的朋友的聚會,就連居酒屋的主人也特彆記住了這對好友,在這晚之後每當有客人來一有機會他就會提起,明明都很年輕,但是能像那樣享受人生已經算得上是一種才能了。
但也正因如此,如此熱鬨又開朗的快活氣息因為過度濃鬱,以至於形成了某種不可見的隔離圈,讓周圍的遊客隻能眼看而不敢靠近。
“真沒想到,現在的城市都已經變得這麼大了,建築物多人也很多,而且很有意思,第一次使用移動的鐵箱子雖然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但看慣了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而且還有那個……”
“那個?”
“對,就是那個在地下的鐵龍。”健壯的男人認真地這麼說道。
熱鬨的氛圍有一瞬間的凝滯,如果有刻意觀察的人的話應該會注意到那奇妙的斷檔,但是無論是打工的店員還是居酒屋的主人都被未知的因素轉移了注意力。
“是地鐵啊。”白色頭發的少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