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sber。”
獅子劫界離感覺自己的視線有些模糊,這是失血過多導致的虛弱,在他的身邊,樹叢快速的朝著後方飛去,這意味著他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前進著。
“哼!準備好,我要加速了,不確定那家夥會不會追上來!”
莫德雷德隻是意義不明的冷哼了一聲,繼續扛著獅子劫界離,以靈敏迅速的奔跑動作不停的高速移動著。
“哎呀,運氣真是不好,沒想到居然會碰到這麼強的敵人。那個小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感覺比我還擅長使用現代武器。”
獅子劫界離樂嗬嗬的笑了笑,伸手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一顆能夠增強體質的藥丸吞下,雖然這玩意兒沒有辦法幫他止血,但是卻足夠讓他在接下來的活動中活下來。
確認自己的禦主已經準備好了,莫德雷德非常乾脆地使用魔力放出,憑借著恐怖的機動力,一瞬間就從叢林中“彈射”了出去。
耳中響起尖銳的耳鳴聲,獅子結界裡當機立斷地又吞了一粒藥丸,雖然副作用會比較強,但是至少能讓他壓下自身的驚慌狀態。
不過他也很清楚這樣的措施隻是求個心安罷了,畢竟要是莫德雷德要是在這個情況下鬆手的話,不管怎麼樣他都會變成一灘肉泥吧。
在看不到身後的戰場後,莫德雷德才終於將原本的次音速減緩到時速兩百公裡左右。
不過此時獅子結節離的臉色已經相當難看了,畢竟雖然每次跳躍時帶來的衝擊都會被莫德雷德在地麵上滑行的動作進行抵消,但是他仍然會感覺到自己的腹部像是被重量級拳手一拳打到一樣。
噠,噠,噠。
莫德雷德經過幾次小跳步踩踏地麵後,終於將速度徹底減緩了下來,這之後才將自己身上扛著的禦主平安放在地上。
雙腳剛一著地,雖然腿部傳來的疼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但是獅子劫界離還是感到萬分的開心,畢竟再怎麼疼痛也要比之前那種腳不著地的感覺安全得多。
“謝了,sber,要是下次帶著我移動時你能夠更溫和一點就好……你怎麼了?!”
直到這時,獅子劫界離才發現自己的從者情況有些不太對勁。
莫德雷德半跪在地麵上,將手中的長劍插在土地中作為支撐,有些艱難地喘著粗氣。
而伴隨著她身上的鎧甲化作靈子消散,獅子劫界離發現莫德雷德的後背上有一條看起來異常猙獰的劍傷,而且另一隻手臂看起來似乎也有點扭曲。
這一瞬間獅子劫界離突然明白了,這便是莫德雷德在激烈的戰鬥中突然脫離戰場所付出的代價。
想到這裡獅子劫界離有些自責,因為自己的拖累,莫德雷德不但放棄了和她最大的敵人亞瑟王的對決,而且還受了如此重的傷勢。
在接下來的聖杯大戰中,能夠找到像先前那樣一對一對決的戰鬥機會應該不多了。
“抱歉,sber……”
“啊?你腦子是被打傻了嗎?難道說先前的攻擊還把你的大腦傷到了?”
和他預料的有點不太一樣,莫德雷德依舊是那副充滿了元氣的樣子。
“區區一點傷勢而已,對於本大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事情,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愈合。”
莫德雷德這話倒是不是在吹牛,僅僅隻是交談間的功夫,她身上的傷勢就已經有著明顯的愈合傾向。
特彆是背後那一條巨大的劍痕,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縮小了很多。
“我指的不是這個……你應該清楚才對。”獅子劫界離看著自己的從者有些羞愧。
“啊?你不會是想說,因為你自己的原因導致打擾了我和那家夥的決鬥而感到羞愧吧?”
莫德雷德忽然大笑著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拍著獅子劫界離的肩膀,不過因為手勁過大,加上體內藥丸的效力已經開始消退,導致獅子劫界離身上的傷勢開始複發,虛弱的咳嗽了兩聲差點昏厥過去。
在一通手忙腳亂之下,莫德雷德終於是讓獅子劫界離又“活”了過來,她坐在自己禦主的身邊望著天上的太陽。
語氣也放鬆了不少,完全不是一開始在聽到亞瑟王消息時那副苦大仇恨的樣子。
“你也不用太過上心,這是我自願的選擇。其實仔細的去想一想,生前我已經跟那家夥打過一場了,以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就算我再怎麼憤怒也解決不了問題。再說了,我的願望並不是說真的要跟她打一架,而是要讓她認同我的能力,讓她後悔當初不選我作為王的繼承人。”
罕見的說了一大串話,莫德雷德才轉頭看向獅子劫界離:“所以說啊,禦主,我這次就要獲得聖杯戰爭最後的勝利給她看,讓她知道我們之間的能力差距有多少!”
“真是不錯的氣勢,我也興奮起來了。”
獅子劫界離將自己身上的傷勢緊急處理好之後,就躺在地麵上仰望著天空,不過語氣中充滿了苦澀。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如果我們想獲得這次聖杯戰爭的勝利的話,要怎麼樣才能處理掉那個家夥呢?”
“嗯?什麼東西?”
“就是那個呀,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漂浮在遠處的天空上的那個神殿。”獅子劫界離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天空。
莫德雷德在轉頭看到了獅子劫界離口中的神殿後,整個人的臉都僵掉了。
“要不我還是回去繼續和父王去拚命吧。”
“容我拒絕!!!”
……
……
衛宮士郎所在的戰場。
他站在空曠的街道上,看著遠處廝殺的兩人心中充滿了擔憂。
好在就像傑基爾所說的一樣,他這段時間修習魔術帶來的提升確實不差,至少在這不短的戰鬥時間中,他一直能夠持續供給海德的魔力消耗。
有了足夠的魔力作為能量來源,海德雖然在和貝奧武夫的戰鬥中一直處於劣勢,但也不至於像是之前那次戰鬥一樣輸得那麼慘。
這讓衛宮士郎的心中多少有了一絲安慰,畢竟他可是見過自己姐姐身上的魔術回路的數量的,所以自從開發出自己的魔術能力後,他一直為自己身上的魔術回路的數量感到自卑。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著另一邊的戰鬥決出勝負。
衛宮士郎對於伊莉雅的勝利沒有任何的疑問,他曾經見過自己老爹訓練伊莉雅的樣子,雖然當時年幼無知的衛宮士郎也強烈要求自己老爹一起訓練自己,但是沒有魔力支撐的他,僅僅隻是強撐著度過了不到一周就放棄了,隻能讓衛宮切嗣專門給他量身定做了一套訓練計劃。
回想起那地獄般的場景,就連衛宮士郎的意誌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而在知曉了魔術的力量後,衛宮士郎更是清楚,經曆過如此非人訓練的伊莉雅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打敗的,就算敵人是他一直不了解的魔術師也不行。
忽然,衛宮士郎的內心出現了一些感觸,那是有一種巨物飛來的感覺。
毫不猶豫的根據衛宮切嗣以前的指導,將自己隱藏在一旁掩體當中,在做好了防禦的架勢後才抬起頭看向天空。
不到兩秒,衛宮士郎正上方因為中午的太陽而顯得有些刺眼的天空中就出現了一塊細小的黑影,緊接著這個在空中畫出明確的弧線飛來的巨物在他眼前“著陸”。
這是一隻身材巨大到令人感到驚歎,有著壓倒性質量的驚人巨獸。
明明體型比一輛大型貨車更加巨大,但是落地的時候卻沒有發出一點衝擊。
那隻巨物仿佛能夠扼殺物理法則,無視了自己的速度與質量,將堅實的路麵與其龐大的身軀相撞所產生的致命能量,化作隻在周圍幾十米的距離內輕輕吹動的微風。
那微風顯得是如此地和諧,即便是近在巨物附近的衛宮士郎也隻是感覺到頭上的頭發在飄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衛宮士郎甚至感覺自己在眼前這隻巨物的身上看到了“優雅”的樣子。
麵為人,身為獅。
頭上戴著極具特色的飾物,擁有著百獸之王獅子的身軀。
它的麵容肅穆,令人略感神聖,在著陸後就以無光的雙眸垂視著下方進行戰鬥的兩位從者。
“獅身人麵獸?!”
衛宮士郎有些莫名地驚歎,對方的形象實在是太過特殊且顯眼,哪怕從來沒有見過實物,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就在腦海中想起了名字。
那是不應該出現在現代的巨獸,是流傳於古希臘和巴比倫亞傳說中的怪物,也是在地中海至西亞地區留下多數傳說的猛獸。
而在古埃及的傳說當中,它是掌管天空之神在地表的化身,是烈火與狂風的具體形象,是令人敬畏的四足聖獸。
彆名:恐怖之父(bulhool)。
在魔術師的判定當中,它甚至已經超越了魔獸的級彆,而是僅僅隻存在於傳說和幻想的物種。
也就是所謂的“幻想種”,是現代隻能存在於人類想象中的怪物,隻在古老傳說中提及的物種。
它們不屬於任何已知的生命,是由神秘直接化為實體而成。
是僅次於龍族,在幻獸中也是最頂級的存在。
“吼吼吼吼!!!”
這隻突然出現在戰場的龐然巨獸猛然咆哮,原本平靜的麵容因憤怒而扭曲,臉上布滿了敵意與野獸般的表情,露出了與“人類”相同的牙齒。
而伴隨著他對天空的狂吼,場上的平衡也被再次打破。
衛宮士郎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因為一直在旁邊觀察著他忽然有種感覺,眼前這隻巨獸之所以會如此憤怒,完全就是因為前方那兩位一直陷入自己戰鬥**的兩名從者導致的。
或許對於這隻幻獸來說,它一開始是抱著“打招呼”的高傲心態過來的,但是在此處被人**裸的無視之後,根本就高傲的幻獸自然變得憤怒了起來。
或許在它看來,在遇見自己之後不但不加以覲見反而依舊進行著粗魯的戰鬥,便是對身為幻獸的它最大的失禮。
而伴隨著獅身人麵獸吼出這充滿了戰鬥**的吼聲,一直沉浸在敵對中的兩位從者也終於發現了這意外的來客。
雖然在正常情況下兩人表現的神誌都很清晰,但是他們的職階畢竟是berserker(狂戰士),一旦涉及到戰鬥時,兩人都會變得異常的忘我且狂熱。
沒有任何敵意的生物不會被他們列為攻擊目標,但同樣的,一旦有任何生物散發出戰鬥**,那麼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將其劃分為自己的獵物。
可以在獅身人麵獸展露出自己敵意的一瞬間,兩位從者毫不猶豫的拋棄了剛才的對手,咆哮著朝著巨大的幻獸衝了過來。
“嗷吼吼吼吼!”
那狂放的姿態和非人的吼叫,讓這兩位從者和這隻更顯睿智的獅身人麵獸比起來更像是野獸。
而麵對兩人的共同攻擊,這隻高傲的幻獸也毫不猶豫地對著下方的兩人發動了攻擊。
嘩啦!
伴隨著沙石破碎的聲音傳來,僅僅隻是一次普通的爪擊,造成的破壞效果卻令人驚歎。
柏油路麵在它巨大的腳爪下潰如沙土,山坡旁栽種的成批量的樹木在這一次攻擊中應聲碎裂,山路旁的金屬製圍杆也在攻擊的餘波下變得扭曲。
萬一的一次抓擊並非結束,甚至可以說是戰鬥開始的號角。
獅身人麵獸展現出了比獅子老虎等猛獸更為迅捷的速度,身形如此龐大的同時還能這麼敏捷,處在肢體末端的爪牙的速度更是可想而知。
破壞力遠超外觀的尖牙利爪,再加上可怕的速度連連橫掃,每次攻擊後響遍四方的破壞聲與衝擊波,在訴說著那可怕的力量。
而麵對巨獸的攻擊,兩位從者展現出了完全不同的應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