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曙倒是從兩人的爭吵當中發現了其他的事情:“看樣子,紮普那些罵人的話也不全是天生的嘛,看來他跟這位血鬥神也學了不少啊。”
幾人在這邊看戲,另一邊的裸獸汁外衛賤嚴卻變得越來越憤怒。
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徒弟居然敢當麵反駁自己,本來就已經足夠丟人現眼,更何況鄭曙這種足以讓他承認的強者還在邊上,更是讓他氣得血壓上升。
於是到了後麵,裸獸汁外衛賤嚴已經不再顧及周圍還在站著的眾人,當著所有人的麵狠狠的教訓著紮普,甚至開始動用血鬥術。
眼見兩人之間的爭吵越來越嚴重,在完全聽不懂的異界與粗口和紮普的慘叫聲中,史蒂芬不得不再次站出來陪著笑臉。
“你消消氣,老先生。紮普他確實是個無可救藥的人渣,但即便如此,對於我們來說卻也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夥伴。”
“說出真心話來了吧?!你丫自己都沒注意,混在句子裡麵順嘴就說出來了是吧!”紮普氣的咬牙切齒,看起來並不承史蒂芬的情。
作為萊布拉的老板,自己的夥伴要被人帶走,克勞斯哪怕再怎麼不擅長交涉現在也要站出來。
但是他也的確不怎麼會說話,隻能走到血鬥神的麵前,深深地鞠躬行禮:“請您,三思。”
“……”
摸著自己的下巴沉默思考了片刻,血鬥神又將紮普提到自己的麵前一陣嘰裡呱啦。
聽到自己師父的話,紮普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黑。
“翻譯一下,紮普。”史蒂芬有些好奇。
紮普滿頭冷汗,緩緩轉頭看向萊布拉的眾人:
“那個……他說要讓我解除真胎蛋的攻擊性,作為測試……跟交換條件……”
“真胎蛋的攻擊性?這東西還有攻擊性嗎?”
雷歐看著不遠處的紫色真胎蛋有些疑惑,那東西雖然看起來很惡心,但怎麼看都不像是有殺傷力的樣子。
“其實還是有的。”
鄭曙走到真胎蛋的麵前,蹲下來看著眼前的東西,回憶著自己先前研究試驗品得出來的一些數據。
“雖然被稱之為自閉形態,但其實還保留著一部分攻擊性。
血界眷屬進入到這種狀態後,會在蛋裡麵進行極速再生自愈,而且為了防護也會對外界的刺激發動超越反射極限的攻擊,如果處理不了的話,連挪動它一下都做不到。”
說著,鄭曙伸出手朝著真胎蛋摸去,當距離跨越了某個限度後,真胎蛋的應激程序立刻被觸發。
帶有紫色紋路的外表皮驟然變形,幻化成一個帶著尖牙的巨口,猛地朝著鄭曙伸出來的手臂咬去。
這一咬的威力極大,哪怕有鋼鐵攔在前方也會被咬出一個整齊的缺口。
速度也超越了人類反應的極限速度,普通人甚至連攻擊軌跡都看不到,隻能看到真胎蛋周圍的東西突然出現了缺口,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過對於鄭曙來說,這個速度就有點太慢了。
伸出一根手指將朝著自己咬過來的巨口彈飛,然後看準時機捏住攻擊器官和真胎蛋的連接部位。
“喏,就是這麼個東西。”鄭曙將自己捉住的巨口搖擺了兩下,對著萊布拉的人展示了起來。
“啊!啊!我們知道了,不需要再展示了,把它放回去吧!好惡心啊!!”雷歐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
鄭曙隨意點評了一句,隨後收手讓其縮了回去,然後拍了拍手走回到隊伍當中。
“總而言之,這東西本身也有一定的反擊能力,不過畢竟是自閉形態,所以觀察外界的主要依靠於這個飛速轉動的、好像眼球一樣的器官。數量的話根據個體有所差異,這個上麵的觀察器官有六個。”
“嘎嘎嘎……”裸獸汁外衛賤嚴站在紮普旁邊也在說著些什麼。
“同時刺穿它們便能讓它停止動作……你說的輕巧!”
紮普也看到了鄭曙剛才的演示,彆看鄭曙做起來簡單,他很清楚,換自己上去絕對沒那麼容易。
裸獸汁外衛賤嚴的“威脅”還在繼續,紮普頭上的冷汗也越冒越多。
“若是哪怕有0.1秒的誤差,運氣好的話,雙手被切斷,最壞的情況腳腕以上蕩然無存……你瘋了吧老東西!”
似乎是被紮普的再次不敬所激怒,血鬥神冷哼一聲,但是強行將紮普扔到了坑裡,隨後伸手一指,指尖中一絲血液射出,迅速形成一道半球形的血色結界將他和真胎蛋關在裡麵。
“血的薄膜……結界?大師,不管怎麼說,這條件也太苛刻了!請您……”
克勞斯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憋了回去,因為血鬥神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
僅僅隻是一眼,攜帶的驚人氣勢就讓在場的人感覺汗毛乍起,身體仿佛被凍住了一般。
但如此恐怖的威壓依舊無法阻攔克勞斯,他像是一塊岩石一樣默默承受著壓力,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好啦,克勞斯。”
一隻手拍在了克勞斯的肩膀上,鄭曙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後,不但攔住了克勞斯想要說出來的話語,還用自己的力量幫在場的眾人抵消了襲來的威壓。
“雖然紮普也是萊布拉的一員,但同樣的,血鬥神閣下也是紮普的師父,所以這件事情還是得看紮普這小子的想法。”
血色結界雖然阻止了紮普的外逃,但卻並沒有隔絕掉聲音,紮普也聽到並且看到了這裡發生的事情。
喉嚨滾動,凝視著眼前幾顆鎖定著自己的眼球,冷汗從額頭滑落。
在承受著如此大的心理壓力下,紮普猶豫了片刻,作出了選擇:
“……我做!”
“紮普……”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師父就一定有他自己的考慮。”
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心態,紮普微微抬起手指,特製的打火機握在手心,調動自己體內的血液。
“鬥流血法……刃身之……”
哢嚓!
“嗚啊!”
紮普猛地仰過上半身,以一個鐵板橋的姿勢險之又險地躲過真胎蛋那猛然彈射而出的大口。
招式名都還沒有念完對方便發動了攻擊,險些將自己的上半身帶走。
體會著生死一線帶來的壓迫感,紮普突然有些後悔,覺得自己剛才答應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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