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梅強忍著疼痛,慢慢地下了車,她輕輕地打開後車門,伸出雙手,動作熟練且輕柔地抱起熟睡中的兒子。然後,她如同往常一樣,腳步輕快地走進了彆墅的大門。
在門口輕輕按下指紋鎖之後,隻聽得“哢噠”一聲輕響,彆墅的大門隨即緩緩開啟。
然而,當她踏入屋內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卻讓她瞬間愣住了,客廳的地麵上,淩亂地散落著幾件男女的衣物。
她的心猛地一沉,一股難言的情緒湧上心頭。
定了定神,她側耳傾聽,隱約間竟還能聽到樓上臥室傳來的男女歡好時發出的陣陣低喘和呻吟聲。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但很快,她便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抬起手,緊緊捂住懷裡兒子的耳朵,生怕這不堪入耳的聲音傳入孩子耳中。
她強忍著內心的憤怒與羞恥,快步走向一樓的其中一個房間。
推開門,她小心翼翼地將兒子放在那張寬大舒適的大床上,並輕柔地為他蓋上柔軟的被子,仿佛這個小小的動作能夠暫時隔絕外界的一切醜惡。
做完這些,她才緩緩轉身,輕輕地合上房門,重新回到了客廳。
此時的她,如同被抽去了靈魂一般,呆呆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目光空洞無神,直直地盯著地麵上那些散落的衣物,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紛亂的思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有了些許動靜。
她伸向茶幾上那瓶已經開封的紅酒,然後為自己斟滿了一杯。
窗外皎潔的月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落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幅美麗而淒清的畫麵。
如果忽略掉她臉上那晦澀難明、充滿痛苦與憤恨的表情,單看她那端著紅酒杯的優雅姿態,以及在月色映照下愈發顯得迷人的麵容,倒是頗有幾分令人心動的美感。
許紅梅微微仰頭,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儘。苦澀的液體順著喉嚨滑入腹中,卻絲毫未能平息她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
她用力咬了咬牙,緊接著又是一口,轉眼間,整杯紅酒便已見了底。
隨後,她像是發泄般地將酒杯重重地摔在了麵前的茶幾上,伴隨著清脆的碎裂聲,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沒有絲毫猶豫,她霍然站起身來,邁著堅定而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著樓梯口走去。
隨著她逐漸靠近二樓,那曖昧歡好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無情地刺痛著她的耳膜和心臟。
終於,她來到了主臥門前,站在那裡,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毫不猶豫地抬手,猛地推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
寬大的主臥床上,一對男女赤身裸體的疊在一起做著運動,許紅梅猛然開門聲,驚嚇到了沉浸在歡愉中兩人。
男人從女人柔軟的身軀上翻身下來,重重地喘著粗氣。
他不經意間瞥見許紅梅竟然靜靜地站在門口,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男人心中不由湧起一股無名之火。
"許紅梅,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覺,杵在門口乾啥子?你是不是有病?"男人怒不可遏地吼道。
躺在床上的女人對於許紅梅的出現完全摸不著頭腦。她誤以為許紅梅是男人的妻子,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緊緊地蜷縮在男人的背後,連頭都不敢探出來一下。
"黃榮斌,她是誰?"許紅梅輕聲開口詢問。
黃榮斌本就因為好事被中途打斷就已經憋了一肚子氣,再加上此刻許紅梅站在門口那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更是令他怒火中燒。
"她是誰關你屁事啊!你算哪根蔥,有什麼資格來管老子的閒事!"黃榮斌毫不留情地回懟過去,臉上的表情猙獰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