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戴臨其實多麼希望高闔顏能說出讓他安心的答桉。
他並不希望自己的任何親人和詛咒扯上關聯,更不希望需要去思考要不要將戴鳴送去444號醫院治療。
戴臨自然也不是什麼聖人,已經來醫院掛號治療的人,他也隻能想辦法節省他們需要支付的靈療點,不可能不讓他們來醫院。但涉及到自己的親人,就大不一樣了。
雖然他和這位堂弟關係一般,但是叔叔嬸嬸從小就特彆關照他,也待他特彆好。
“你為什麼問這個?”高闔顏敏銳地捕捉到戴臨的眼神變化,說:“你在門診有遇到過這樣的病例?你判斷有可能是幽魂?”
“我……我不確定。”
“診斷上如果不能確定,就讓患者先去影像科室。門診上的誤診其實很難避免,你不用壓力太大。”
其實,高闔顏也覺得,讓戴臨那麼快就獨立坐門診,的確不妥當。他的臨床經驗還太少,應當還是以學習為主,而不是獨立坐門診。不過,她也理解姐夫的做法是出於什麼緣由。
“戴臨,”高闔顏提醒道:“你記住……你現在作為住院醫師,是有處方權的。但你開咒物處方,必須慎之再慎。”
咒物……戴臨倒是想,但現階段,他都不知道用怎樣的咒物為好。要知道,戴臨現在甚至都不知道,戴鳴究竟被什麼所詛咒。
與此同時,戴鳴看著眼前的冥雨,說:“所以,我們的經曆,是完全一樣的……對吧?”
“一定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話,”冥雨看著戴鳴的手,“我沒有放棄畫筆。你之後……沒有再畫畫了吧?”
“我……我感覺很害怕。”
在一個女性麵前說出這樣的話,的確是有些沒麵子。但到了這個時候,戴鳴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他想將自己當年的恐懼全部說出來。
“你有沒有那種感覺,將那畫……畫出來的時候,看著那個已經變成腐爛屍體的女人,明明是我們自己畫出來的,她卻好像在看著我們一樣!”
說出這樣一句話的時候,戴鳴覺得輕鬆多了。
即使是在戴臨麵前,關於這一點,他也是一筆帶過,沒有多提。唯有在冥雨麵前,他說出了實話。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冥雨將頭頂的帽子摘了下來。
她似乎是想要通過這樣的行動,來遮蓋住自己的五官。
“你……你……你也是……那麼想的?”
冥雨差一點沒有拿住手上的帽子。
戴鳴聽到冥雨口中的一個“又”字,倒吸一口冷氣。
他一直不敢告訴彆人自己的這一想法,就是因為他害怕被人當做是精神有問題,產生出幻覺,被害妄想症等。
如今,他終於可以確定,不是隻有自己才這麼想!
冥雨不是w市人,他和她過去不認識,沒有任何交集,雙方都沒有任何機會得知關於這畫背後的秘密。戴鳴的父母從來沒有將此事告訴彆人,而冥雨的畫這次也是第一次公開展出,而且她也僅僅隻展出了這一幅畫。
“你,你也是那麼想嗎?”
“你跟我來!”
隨後,冥雨一把抓住戴鳴的手,衝出了餐廳。
戴臨的雙目立即追蹤著二人,輕易穿透一切的牆壁,並看著二人上了電梯,並追蹤著上升的電梯。
高闔顏費解地看著眼前的戴臨,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抬著頭看著上方。
“你在看什麼?戴臨?”
戴臨的雙目看較遠位置,現在比之前更清晰了許多。
他對高闔顏說:“我……我想看一下他們兩個人這是要……”
緊接著,戴臨就看到二人上了四樓,在走出電梯後,就……
直接進了酒店房間!
戴臨立即收回了視線,低下頭。
“怎麼了?”
高闔顏一頭霧水地看著戴臨。
“沒,沒事……”
戴臨要是再看下去,就怕會看到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