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人理解的澡堂子是洗澡的地方,但北方很多地方的澡堂子,其實是娛樂休閒的地兒,
跟南方的商業綜合體差不多,吃喝玩樂一條龍。
張哥帶他們來的,就是撫鬆縣城最大的澡堂子,澡票一張28塊,還有免費的自助餐吃,當然也有一些其他的服務,
張哥提了一嘴,說晚上吃完飯過來,他安排,兩人全都婉拒了。
甩著大鐘擺,從泡池子出來,李剛看了一眼趙勤胯下,然後便輕切了一聲。
“切你個頭,話說你那玩意的衣服是不是太大了,沒想著去割掉?”
“多疼啊,我兄弟割過,還要插管子,我這是留著插人的,不是被人插的。”李剛說得很是理所當然。
泡好不搓,在這裡是不符合流程的,先用鹽再用奶,不搓下半斤泥垢和死皮,那就是搓澡的失職。
走出澡堂子,除了輕鬆,剩下的感覺就是餓了,所以常泡澡能減肥,應該不是假的。
“走,快點回去,差不多也能吃了。”張哥大手一揮,三人加快腳步走向停車場。
到家時,天已入黑,欒哥家的院子裡很熱鬨,左右鄰居的男丁,一人端著個海碗邊吃邊和他人聊著,
幾個孩子則在一邊瘋跑玩鬨著。
見到三人回來,鄰居們才和欒榮打個招呼,婉拒進家喝一杯的話,打算回去,看到自家正在野的孩子還會罵一句,“癟犢子,快滾回家,信不信老子抽你。”
除了李顯,家裡又多了兩人,一個很高,應該有一米九幾,另一人相對就矮得多了,不足一米七的樣子,
兩人的身材都很敦實,高個子叫小戰,矮一些的叫龍子,兩人就是張哥請來,明天陪著一起上山的人。
拉扯一番,大家才圍桌而坐,趙勤和李剛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坐上座,欒榮不得已將兩人安排到左邊的座位,
上座變成了張哥和李顯,龍子和小戰坐在右邊,欒哥一人坐下首。
菜也陸續在上,今晚的更實在,算是全魚宴了,蝲蛄燉豆腐,鐵鍋燉山鯰魚,醬燜小雜魚,乾炸的船丁子和小河蝦,
還有兩盤子肉菜,一盤是鹵的大鵝,另一盤趙勤也看不出是啥,李剛嘴快,夾一塊扔嘴裡才問道:“欒哥,這是啥肉?”
“你龍子哥帶來的獾子肉。”
龍子人比較健談,笑著接茬,“喜歡就多吃點,這是風乾的,明天上山要是運氣好,咱說不得能得一隻新鮮的。”
大家吃吃喝喝,小戰比較內斂話不多,而龍子就比較活泛,喝酒也乾脆,就是不怎麼能喝,到了一半他就咬著筷子在那傻笑了。
其他人都挺能喝的,趙勤突然想到了阿旺,要是這會他在就更好玩了,
也不知道那個瓜娃有沒有正式上班,這次從美國回來至今,也沒和他聯係過,或許他打過自己的電話,沒打通吧,
明天吧,給那瓜娃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真要是工作不順利,那就過來跟自己混,每天看到那純樸乾淨的笑臉,想來自己的心情也會更好些。
“這是啥,真好吃。”趙勤夾了一塊魚,這會沾上了醬也看不清,但入口新嫩,比之鯧魚有過之而無不及。
“花泥鰍,河石榴,就是咱下籠子抓的那個。”
欒哥這一提醒,趙勤才想起來,就是自己要吃乾煸的那個。
這和內陸的泥鰍完全不是一個味,吃不到一絲的土腥氣,肉嫩但一點不散,味鮮得非常純正,純論口感,可要比山鯰魚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