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幾人的目光如燃燒的火焰一般,死死地盯著對方,滿臉怒氣仿佛能衝破雲霄!
他們周身的氣勁洶湧澎湃,似狂濤駭浪般向外四溢著,然而對於眼前那已然倒塌的酒樓卻是視若無睹。
“方古,今日之事多有得罪,並非本座不願給你這個麵子,但此小賊著實可惡至極!
竟敢在我西南之地搶奪我的鏢物,今日本座定要將其當場處死,以正國法!”葉洛依怒發衝冠,聲音如同驚雷炸響,震得在場眾人耳膜嗡嗡作響,語氣強硬毫無道歉的意思。
李威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一顧的冷笑“哼!老蛤蟆趴馬路,裝王八呢!好大的口氣!好一個就地正法,本大爺倒要瞧瞧,你有幾斤幾兩!”說罷,他斜睨了一眼身旁的屬下。
站在一旁的楊雙手猛地一揮,刹那間,數十枚筷子猶如閃電劃破夜空,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直直地朝著葉落依疾馳而去。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淩厲攻勢,葉落依竟然紋絲未動,宛如一座巍峨聳立的高山,穩穩地屹立在原地,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
“鏘!!”
就在那些筷子即將擊中葉落依的瞬間,隻聽得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徹四周。
原來,一直站在葉落依身旁的老二秋刀眸光冷冽,他迅速伸手握住腰間的配刀,手起刀落之間,刀光一閃而過,竟將那飛速射來的筷子儘數斬斷。
直到此時,眾人才看清來人的全貌。
隻見葉落依身後幾個閃爍站著她的身後六道人影,個個都是倨傲的樣子。
葉洛依8名徒弟今天來了6位。
為首的老大雙刀黎鬼算是老熟人,手持兩把鋒利無比的長刀,刃口閃爍著幽幽寒光;老二秋刀剛才已露一手神乎其技的刀法;老三百裡屠蘇背負一柄巨大的長劍,氣勢逼人;老四不求人身形矯健,手裡拎了一個酒葫蘆;老六則是月不歸,麵沉似水,還有琉璃兒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無形的威壓。
這幾位骨乾成員此刻皆麵色陰沉,不善之意表露無遺,已然將此地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熱鬨的,都給本大爺統統滾開!誰要是膽敢在此處,格殺勿論!!!”隻聽得一聲怒喝,如平地驚雷一般炸響,正是月不歸喊道,聲音不大,卻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話音剛剛落下,周圍原本熙熙攘攘的百姓們瞬間作鳥獸散,眨眼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整條街道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連個人影也瞧不見。
然而,這些看客並未真正離去,他們隻是躲到了遠處,伸長了脖子,瞪大眼睛,津津有味地觀望著這場熱鬨,唯一痛哭流涕的就是酒樓老板了吧!
畢竟,如此大的陣仗可不是天天都能見到的。
要知道,這座城市本就是一個強者雲集之地,人們對於打架鬥毆、鬨事起衝突之類的事情早已司空見慣,壓根兒就不會感到大驚小怪。
更何況,今日這場爭鬥的雙方乃是赫赫有名的天下驃局與自由通行團,二者之間的恩恩怨怨由來已久,此番正麵交鋒,自然更是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究竟鹿死誰手。
至於城中的守備軍,麵對這樣的情況卻是置若罔聞。
他們才懶得去管這些閒事呢,隻管等到雙方打得精疲力竭、再也動彈不得的時候再出手。
到那時,獲勝的一方需要賠償因打鬥而被毀壞的那些價值連城的建築物;而落敗的一方,則無需支付這筆費用,因為他們所付出的代價將是自己的性命,此所謂——清屍費。
“葉洛依,你簡直是欺人太甚!自由通行團可是我們大秦國軍隊丞相的長孫!你今天竟敢動他,難道就不考慮一下後果嗎?!”
方古怒目圓睜,聲嘶力竭地吼道,那聲音猶如驚雷一般在空中炸響,震得在場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隻見葉洛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方古,此事可不是你能管得了的,在這西南之地,唯有西南王才是真正的主宰,哪有什麼秦王,更彆說是宰相的孫子?
且不說彆的,就在這城牆內外,可有著我八千名鏢師!倘若咱們真要撕破臉皮鬥個魚死網破,恐怕對誰都不會有好下場。
況且你們這些毛都還沒長齊的少爺兵,招惹了我們天下鏢局,就算秦王來了,也休想保住他們!這話我撂在這裡!”她挺直了腰板,眼神犀利如刀,仿佛能將麵前之人瞬間刺穿。
聽到這番話,方古氣得渾身發抖,他猛地一拍宴會桌。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張堅固的桌子竟被他生生拍成了兩半,桌上的杯盤碗碟也隨之散落一地。
他雙眼噴火,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敢如此囂張跋扈,就不怕遭秦軍報應嗎?”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威突然開口道“方古老哥,這件事說到底不過是我倆之間的私人恩怨罷了,你又何必摻和進來呢?更何況,你身為洛河古鎮的守護者,肩上擔負著全鎮百姓的生死安危,實在不宜在此與他們過多糾纏啊。”